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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来,将外袍靴子脱下,远远地扔到毯子外面——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匆忙,都没脱鞋,直接踩着鞋进来的,将那毯子上面都踩出来了一道不明显的痕迹来,不好看。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挤上矮榻,与沈落枝并肩,他反身抱着她的腰腹,低声与她道:“我们只要这一个吧。”
在大奉里有个说法,说女子生产是要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他便只能让沈落枝少进两次。
沈落枝跟他贴合在一起,把下颌贴在耶律枭的肩头上,道:“你自己的孩子,怎的还这般愁眉苦脸的?”
耶律枭没言语。
他只是被吓怕了。
一连三个月,沈落枝前面三个月怀孕的时候,耶律枭都没碰她一个手指头,便因为那大夫说过,女子前几个月不能行房事,他眼睛都饿绿了,却连抱抱都没有。
他们俩也没分房睡,耶律枭不喜欢跟沈落枝分太远,自打沈落枝有了身孕,他就要一直绕在沈落枝旁边,衣绸太紧了他要管,沈落枝吃的太少了他要管,以前好歹还出去打匪呢,现在连门都不肯出去了。
到了三个月之后,沈落枝的小腹便鼓起来了。
她的小腹也会动了,若是伸手搭在上面,还能感受到小腹下面偶有凸起,用药娘的话说,那便是下面的孩童在动了。
四个月的孩童已成人形了,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也是个人儿了。
沈落枝感官倒还好,耶律枭却一日比一日惶恐。
有时候沈落枝夜半醒来,还能瞧见耶律枭在深夜中盯着她,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颇为骇人,将沈落枝惊的骂了一句:“你在这儿发什么疯?”
耶律枭垂着眸,只道:“我怕他长得太大。”
沈落枝气急了,道:“滚远点,别在这碍我的眼。”
耶律枭便老老实实的躺到了另一头去,幸好这床足够大。
等到了沈落枝五六个月,腰腹便显怀了,各种补品汤药一日又一日的吃,她现下没了月事,偶尔有了兴致,还会勾一勾耶律枭。
耶律枭根本不敢碰她。
他以前跟沈落枝在一起的时候百无禁忌,说句不好听的,他恨不得死沈落枝身上,但自从知道沈落枝身子里还有一个之后,他便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他怕那一下弄不好,让沈落枝伤了身,故而做事的时候也束手束脚,规规矩矩的,与原先大相径庭。
沈落枝有时候嫌他这样烦,不上不下的,便给他甩脸色,将人赶出房中。
等到入了冬之后,耶律枭才能重新进来,仗着满身火热,给沈落枝当暖脚的暖炉。
那时候沈落枝已经有了一个大肚子了,她越发懒怠,什么都不爱做,只懒洋洋的躺着,肚皮上也被涨出了一条条红色的裂纹。
耶律枭有每日给她涂抹一种膏药,但是实际上没有多大用处,沈落枝的身上还是起了纹路。
沈落枝那般爱美,后来连镜子都不想照了。
耶律枭便一边给她涂药膏,一边哄着她:“灼华是全天底下最好看的小姑娘。”
沈落枝被他说烦了,哼哼两声,若他还说,她便抬脚去踢他,道:“我知道,我这般容貌,何须浅淡青红色。”
她,自诩花间第一流。
女子怀孕,值不值得,是全看男子的,若是她的夫君心疼她,哄着她,那怎么样她都是最美的,若是她的夫君嫌弃她,那她就算是好的,也会变成不好的。
夫妻之间,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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