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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子。
曲中人一一入局,在对方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时候,带着不为人知、亦或已被人知的秘密,与对方擦肩而过,奔赴去了未知的下一章。
——
冬日天冷,野鸳鸯也躺不住了,大概一刻钟后,裴兰烬与邢燕寻亲亲蜜蜜的穿衣走了。
树后的耶律枭终于放下了手。
他捂了不过片刻,沈落枝的耳朵和面颊却已经红润起来了,她分明刚察觉到了一场背叛,但是却并不能瞧见任何悲怆的神色,耶律枭收回手的时候,她还与耶律枭笑了一下。
她生的那么美,柔若芙蕖,娇比春艳。
耶律枭看她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匆匆避开视线,他分明戴着面具,可是那种不敢与沈落枝对视的姿态却表现得那般鲜明。
沈落枝一时看的好笑,她瞧着那张玄铁面具,又瞧着齐律那双碧绿的眼,只觉得手指发痒。
她又想摘下齐律的面具了,她想看看齐律现在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是在因她的目光而羞臊吗?
瞧他这个样子,便能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女人。
沈落枝思索间,突然听见齐律开了口。
齐律的声音很嘶哑,像是被火烧熏过一般,他的话也很简短,却透着沉重的意味。
他问:“郡主想如何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沈落枝却明白他在问什么。
方才在听见裴兰烬那些话的时候,齐律便想拔刀了,她瞧见了。
她一时间觉得心里发暖,那种在冬日里,围着炉火、裹着棉被、嗅着滚热的男子血热气的感觉又来了。
沈落枝觉得她的面颊都跟着微微发烫。
她为齐律肯为她搏命而觉得欢喜,但又为自己一直贪恋人家身上的滚热男子气而觉得羞臊。
她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虽裴兰烬已背弃她,但婚约尚未解除,她一直在想这些做什么!
仇还没报呢!
她便从那铁面与紧绷的肌理上移开目光,盯着一块灌木丛看。
那一小片灌木丛生的荆棘扭曲,枝丫的边缘都是刺,叶片也是小小刺刺的,若是勾上发丝与衣裙,一定会狠狠地扯下来一缕。
她便盯着那片灌木丛,低声道:“你不必担忧我,我自有我的法子。”
她的法子是什么呢?
耶律枭想不到,但他看见沈落枝那张渐渐冷下来的脸,便想,一定是个好法子。
她不是柔弱无依的小羊羔,她是大奉的凤鸟,她的每一根羽毛都有金子的光辉,她可以翱翔九天,裴兰烬和邢燕寻如此辱她,一定会遭受到她百倍的报复。
那一定是比死更难熬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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