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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
她的指尖出了不少湿汗,将手里的果子干枯的皮都润湿了。
现下距离夜间的不过几个时辰了,希望她一切顺利。
今晚,不是她死,就是耶律枭死。
迎亲队伍是午时来的,将沈落枝接走,然后绕金乌城走上一圈。
金乌城不大,绕城走一圈也就一个时辰,但沈落枝要求给金乌城的每一个西蛮将士都饮上一杯金乌酒,以祝贺他们新婚。
所以,迎亲队伍走到哪里,金乌酒便发到了哪里,每一个将士都有,就算是在城门口蹲守的斥候,也都分饮了一杯。
金蛮人没有不好酒的,一杯烈酒下肚,便忍不住讨第二杯,沈落枝的酒是上好的酒,里面还加了很多名贵药材,对身体很好,有得过整坛酒的,说是饮用了之后,早些年受过伤的腿脚都不那么疼了。
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饮酒喝,轮班的所有将士都饮用过之后,花轿才继续往前面抬。
平日里金乌城禁酒,但今日是耶律枭成婚,他这个做首领的只在马上坐着,下面的人便越来越放肆。
沈落枝坐在花轿里面,隐隐还听见外面有一阵阵歌声,她撩开轿子上的帘子,将盖头撩开一条缝往外看,便瞧见不少蛮族将士站在花轿两旁唱歌。
金蛮人声音浑厚,一吼起来,声音都能将地上的浮土震起来,沈落枝撩开帘子时,听见外面马上的耶律枭慢悠悠的道:“是贺新婚的歌曲,日后我教你唱。”
沈落枝没有搭理他。
临近夜间了,她纵然已为今日搭建多时,但还是觉得心口发慌。
她瞧了一眼天色,便撂下了帘子。
一旁的耶律枭从头到尾都在看她,因为盖着盖头,所以他瞧不见沈落枝的表情,只能看见一小截白嫩干净的下颌,和潋滟似水的红唇露出了一刹那,又赶忙缩回去了。
呵,害羞。
——
花轿绕城走了一圈,最终走到了之前天花治好后、举办拜鹰神的台子上,耶律枭将沈落枝从花轿里面抱出来,经过台子,一路走到了耶律枭打造好的木院子里。
院子外面,三个侍女和一个侍卫、一个女奴一起站在院子门外。
耶律枭抱着沈落枝重回院子里,算是“娶新娘子进门”、“送新娘子回洞房”。
一会儿他再出去与他的部下饮过酒后,便能回来与沈落枝一起拜周公了。
耶律枭一念至此,步伐都走的更快了些。
他进门时,根本没看门口的五个人,只抱着沈落枝大跨步的进入了木屋内。
木屋内的红烛百盏,火光摇曳间,耶律枭将沈落枝放到铺了三层兽皮,一层锦缎的床榻上,伸手去掀她的盖头。
盖头落下的一瞬间,耶律枭骤然俯身,抬起她的下颌,凶猛的将她钳于怀中深吻。
耶律枭身上的侵略气息压在她全身上,她动弹不得,被迫压在床榻间,一只棱骨分明的手落到她的手背上,轻巧的将她的整只手都攥在手里,然后压过她的头顶。
“别!”沈落枝眼里漫出水雾:“你还没——”
“孤知道。”耶律枭含着她的唇瓣,模糊不清的道:“孤只亲亲你就出去,你等孤回来。”
沈落枝的月牙眼睁开,望着面前顶冠戴玉的男子,轻轻地“嗯”了一声,道:“耶律枭,饮一杯酒,再去吧。”
沈落枝想起身去倒酒,但耶律枭直接抱着她来到桌前——他一刻都不想放开沈落枝,沈落枝给他倒酒时,他饮过酒水,又低下头,继续含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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