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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比一日完善,她甚至已经借助治天花的便利收集好了足够的药材,只要再等一些时日,她就能够逃出这里了!
不,她不止要逃出这里,她离开这里的时候,还要还以耶律枭,狠狠一刀。
思索间,沈落枝抬起眼眸,定定的望向耶律枭。
耶律枭生的并不端正,俊美是有的,但是这人长得就很放.荡,眉目狭长勾魂摄魄,唇厚有珠,一笑起来,还能瞧见森白的牙。
又凶又妖。
像是山间的野狐狸成精了似的,又邪气,又健壮,分明瞧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但就是莫名的透着一种勾人的妖劲儿,他抬起眼眸,远远地盯着人看时,给人一种骨头里都漾着坏水的劲儿。
如同那种专挑成了婚的貌美肤白小娘子下手的混不吝,挑眉勾唇时,就给人一种他今天晚上就会翻小娘子窗户,靠一张脸和臊到人脸红的荤话把小娘子勾的头昏脑涨的混账感。
沈落枝瞧见他这张脸,总是会想到这人这幅皮下的恶劣性子,便缓缓地挪开视线。
真是人如其貌。
——
当天晚上,耶律枭与沈落枝聊了很久,他与她讲西疆风光,她与他讲江南水色。
聊到后半夜,沈落枝还教他研磨写字,他写字的时候,抬头一看,发现沈落枝趴在案上睡着了,耶律枭便把她抱回到他自己的塌上。
柔软的姑娘缩在榻间像是一只猫儿一般,脸蛋压在枕头上,把脸颊压出柔软可爱的弧度,发丝胡乱的缠在纤细的手臂上,墨如绸缎的发,白如芙蕖的指,如画一般。
耶律枭想伸出手摸一摸她柔软的头发,他爱那种触感,但是转瞬间,他又记起了她所说的大奉礼节。
他便没有摸。
沈落枝答应了要嫁给他,与他生死与共,为他生儿育女,那他答应她的事情也会都做到。
耶律枭站起身来,从他的帐篷里出去了。
他把他的帐篷让给了沈落枝,不与沈落枝同寝而眠,而是换到沈落枝的帐篷里去睡觉。
在睡梦里,他仿佛去到了一片烟雨连天的水城,瞧见沈落枝坐在船上,从大片大片的荷叶与莲花中穿过,水声哗哗入耳,美人倚船回望。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他没见过那些景色,只是由沈落枝的话梦到了而已。
从沈落枝嘴里说出来的大奉,似乎格外美,他只是听着,便觉得醉了。
他躺在沈落枝的床榻上,慢慢的闭上眼。
他的落枝,他喜爱的姑娘,那柔软的,让他沉浸的梦。
但是他睡着了之后,大概半个时辰,便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在他帐篷外响起,耶律枭在昏暗中骤然睁开眼。
他五感敏锐,不仅可以在暗中视物,还可在百丈内听音辨位。
金蛮人,都是天生的战士,他更是战士中的翘楚。
帐篷外的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脚步声惊动了耶律枭,便在帐篷外站定,低头行礼,然后用金蛮语道:“启禀首领,关于夫人的几位仆从,有事禀告。”
耶律枭从帐内走出来。
月色之下,高大妖冶的男人面上瞧不出一点喜怒,面无表情的道:“讲。”
“那四位仆从在后山找到了一条从山上出城的小路,并试图出城。”那西蛮士兵道:“他们想从此处逃跑,属下并未惊动他们,只在暗处听他们讨论说,要想办法带灼华郡主一起逃走。”
逃、走!
耶律枭身体中充斥着的柔软爱意都在这一刻被冲毁,他站立在原地,竟听见自己的耳朵在嗡鸣。
他们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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