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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道王府大门,李茗玉面对的就不再是宫墙笼格中望到头的命运,而是世俗这个庞然大物。他与她,在这个看不见的巨物面前皆渺小如埃尘。因而在寿安郡王谋逆事毕,太子问安平所欲时,他平静地回答了“权力”两个字。
只有权力,才能在倾轧下庇护他想庇护的人,无论是寿安郡王还是李茗玉。
他睁开眼徐徐呼出一口气,将手中文书与令牌收好。阳光斜斜漫进房中几缕,落在安平眼睫根梢,他拿过寿安郡王手边书卷,坐到另一边轻声道:“从前我陪着殿下读书……只是最后没能留在殿下身边继续。如今既能长留一地,那我便弥补一下吧。”
景君面带微笑,恰若当年禁庭初见:“余下的时间里,我就陪着殿下重新读书,再学一遍圣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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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像少时那样一起读书吧!呜呜呜景君……谁懂啊……景君好好……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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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突然出现了一个新人物【季亭】呢,猜猜是谁?
哎呀我真是藏不住答案——这位是下一本书的两位攻之一哦~具体设定背景可以见我主页的新书预告《典妻》~
第65章
出了寿安郡王府的大门,谢谦上马再往榆钱巷走时忽然就有了那么一点子近乡情怯。
分明不久之前还在床笫缠绵,只是檀玉眼神清凌凌的,让他的策马离去就有了点从榆钱巷落荒而逃的狼狈意思。他漫无地在街上走着,却见两边街坊都开始卖起了金银元宝、纸扎草钱,谢谦算一算日子,便知是中元将至,家家户户要祭奠祖先了。
谢家的祠堂还在锦梁,檀玉又有着身孕,不便主祭,谢谦想了想,他家里人世代从戎,刀尖上滚过来的人想必不会在意这些仪式,自己这个做子孙的便在湖阳祭了吧。想了这些,谢谦便往佛寺与道观里去,僧道都请上一请,只待中元那一日念几卷经文,化些金银元宝火烛香油,便算是祭礼了罢。
忙了这些事早已过去了两三日,谢谦再回到榆钱巷时正是个天头极好的黄昏时候。他走了小门进去,刚到花廊便听内院里有说笑声,他进去一看才发现是檀玉茗玉与安平红芍在院子里支了桌子,正开荔枝小宴。七月里荔枝挂了熟果,安平在宫中内造的路子广些,又是督查司新官上任,自然有人孝敬他。拢共得了两篓子鲜荔枝,安平留给王府里郡王一篓,另一篓则送到了榆钱巷。
李茗玉出阁后好饮酒,安平不知她有这样的兴致,那一篓荔枝拿来时便听她对檀玉笑:“这个好,红荔绿叶,又是季节,就该在院子里摆宴作诗。只可惜咱们年纪长了,不便同少时一般投壶游戏,檀哥儿,索性快叫凝露的妈治些糕点小菜,咱们在院子里饮乐一回。”
许久没有这样自在日子,李茗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连着檀玉都来了兴致,叫吹雨凝露去院子里铺开大桌,折些廊中花草摆了瓷瓶,将大榆树下妆出一番新意。安平没想到一筐荔枝能惹出这么场“酒会”,一时也失笑跟着作陪。
几人在院子里坐了,檀玉想了想又差人去请红芍姑姑。待人齐了,灶上便治了几样小菜点心,酱松菌糟鹅掌糟鸭信凉拌肚丝儿一一拿花瓣儿碟子盛了,中间又炖了一瓮煨笋蹄花。因檀玉与安平均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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