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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王府角门接人,待车出来后连着自己也上了车。

马车里的女子正同安平坐在一处,她摘下遮面的斗篷,抬眼看向钻上车来的谢谦:“你就是檀哥儿的丈夫,武安侯谢锦梁?”

比不得能对着同为男人的李茗珏翻白眼,对着檀玉的长姊谢谦听了这句忙低了头道:“是,阿姊,在下谢谦。”

李茗玉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轻笑一声道:“久闻谢侯风流名望,如今一见实乃锦梁雅士。不知檀哥儿在府中可好?可堪当得一府主母?”

听得这句安平不动声色侧目看去,却见李茗玉锐着一双眼盯着谢谦,仿佛要把谢谦看出一对窟窿。少见她有这般讽刺人的模样,安平转念一想,却也能猜出几分茗玉的火气从何而来。谢谦旧日里的风流纨绔名声太盛,莫说京都锦梁两地,就是他们这些亲近京畿的府郡也都小有耳闻他的轻狂。茗玉纵使与檀玉隔着一层亲缘,可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面对这么个顶着风流名头的弟婿,她做长姐的到底是要给檀玉出头的。

只是如今湖阳一事还要仰仗谢谦周旋,不能闹得太僵。安平袖下轻轻握住了茗玉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点了几下以作安抚。李茗玉知觉到手上温度,她抿了抿唇,到底止住了剩下的话头。谢谦听到上头没了动静,却也知道了他这个大姨子和檀玉是一样的性子,出身大家生得端庄矜持,骨子却烈得像团火。

谢谦忙又伏低做小:“阿姊慧眼。檀玉样样都好,只是眼下与我拌了嘴,正搬了出去同我置气,还望阿姊届时替我好言劝和。”

安平捏捏茗玉手指,茗玉才蹙眉道:“……那是自然,做长姊的,自然希望你们好。”

桌案上檀玉听了茗玉复述这句,哧地笑了一声:“他在姐姐这儿吃瘪了?没瞧见那样子,可惜可惜,”说完又叹气,“这挨千刀的,姐姐来这儿的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说。来得这般匆忙,连个住处都来不及理,当真可恨。”

红芍立在一旁递了新茶:“这有甚,我那边儿只住了偏厢,正厢理出来刚好给大姑娘住。只是地方窄些,大姑娘别嫌弃。”

李茗玉摇摇头:“如今我不过浮萍之身,能有一处安身已是幸事,哪里称得上嫌弃。”说罢却见凝露吹雨两个扶着檀玉起身,那身宽松衣袍让茗玉多看了两眼,半晌迟疑道,“阿檀,你、你可是有身子了?”

她囿于王府数月,外头消息都是安平递给她的,如今看这一眼才知檀玉有了孩子,更觉着一股火气朝心里冲。看了两眼茗玉便蹭地站了起来:“那个挨千刀的,你有了身子还这般同你闹,当真可恨,我去说他!”

说得这句转身就走,晾下了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安平更是一口茶水险些噎着,他咳了一声追着茗玉出了门,一把握住她手腕:“茗玉,做甚呢,气性愈加燥了。”

安平柔声道:“在王府里连王爷都骂过了,可见是得了意,现在又要去骂谢侯,你甚时候成了个炮仗性子了。”他手上伤口刚结新痂,贴着茗玉手腕传来些许粗糙的触感。茗玉怕又弄伤了他,也不敢挣开,只站在那儿看着安平衣裳的暗纹:“如今我已是这般处境,还有什么舍不舍得下的。表哥,檀玉是他三媒六聘从家里大门抬进去的正室,他怎能这样折辱他!”

“哪就那么严重,”他笑了一声,低了头同茗玉私语,“你看,今日本可我一人送你来,但谢侯偏要跟着过来。可他跟过来却又不敢入巷子,而是骑着马在外面徘徊远眺。可见不是谢侯待二公子不好,是二公子住在这儿不许他来。”

安平边说边带着茗玉往回走,眉眼柔和口吻温婉,恰如当年竹马青梅,廊下初见。

檀玉还在屋里没走,隔着大门虽然听不大清那两个人说什么,但见他们举止亲昵,却也挑了眉。见檀玉望过来,银荷才低了头道:“回二公子,安平大监……其实就是时家表少爷。”

檀玉“咦”了一声:“竟是那位城阳伯府的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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