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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掉了督查司那封信,谢谦拿起湖阳李氏那封转头进了内院儿。院儿里檀玉正支着下巴看账本,白玉珠子车出来的算盘被他拨得啪啪响,半缕发丝落在他额角晃来晃去,甚个灵动。谢谦站在轩窗旁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檀玉抬头见了他才回过神来。

隔着一扇窗子,檀玉望过去时给外头的天光微微晃眯了眼睛:“爷怎么过来了?”

谢谦将檀玉娘家那封顺手递给了他:“给你捎东西呗!喏,你家的信,看章子是七日前发出来的,没走快马官道,应当不是急事。”

他支在窗棂旁看檀玉拆蜡封,嘴欠道:“好像往日里除了年节帖子,你家好像不怎么同你有书信往来。”

檀玉嗯了一声,一手展开了信件垂眼查看,语气全无在意:“湖阳锦梁往来不易,没什么大事便不使书信。”看到最后,檀玉顿了一下,抬头看着谢谦欲言又止。

谢谦少见他这般表情,忙道:“你这信我不好奇,同不同我说都行,不方便不同我说也行的。”

见他这般表示,檀玉哭笑不得,他递了信给谢谦,将手头的算盘账本推倒一旁:“哪就不方便了。是家里我兄长寄来的信,说下个月初六是父亲五十的整寿,问我能不能回去省亲一趟。”

檀玉见谢谦读信,声音不由得轻些:“上头还说……希望爷能同我一道儿回去,不知爷准不准……”

谢谦面色如常,心中却十分狂喜。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檀玉他爹这寿辰过得实在是太是时候了!他握拳轻咳一声,依旧无比镇定地将家书还给檀玉,而后抿起嘴角递给檀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小玉,求人要拿出求人的诚意才行。”

檀玉同他同床共枕了这般时日,自然知道这厮口中的“诚意”是甚个东西,袖下的手细微攥紧,檀玉小声道:“……尽凭爷的心意。”

昨夜下过一场雨,第二日天晴了不过一会儿,临到下午又落下一场倾盆大雨来。

谢谦原本捡了些温泉庄子的野味,快马亲自送去锦梁大长公主府讨公主欢心,不想回来时恰好逢上这场雨,兜头就给淋成了落汤鸡。檀玉知他出去时没带蓑衣,忙点了下人备干净衣裳、熬姜汤、烧热水,待谢谦湿淋淋回了庄子,檀玉定睛一瞧,好端端的郎君那叫一个狼狈。

谢谦瞧见干净衣裳,也不急着换,只脱了身上湿透的丢在屏风上。檀玉拿干布替他擦拭头发的雨水,视野里是谢谦赤裸精壮的脊背与上头斑驳的伤痕,其中有一道深色长疤斜斜贯过他肩腰一线,好似狠厉地要将人劈成两截儿。

他今年不过二十几岁,身上沉疴便已堆积如此数量,檀玉指尖一颤,忽然明白了谢荣妃为何舍下脸面去向皇帝哭求。谢谦这般在战场上不要命的打法,如若不退下军营前线,迟早有一天得折在上头!

知觉到身后人没了动作,谢谦问道:“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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