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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这儿是勾栏瓦肆,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
谢谦使了钱钞唤鸨儿叫来热水,又亲自拧了热手巾替檀玉擦身。倒不是他勤快,倘若今日躺在这儿的是个窑姐儿那谢谦叫了下人进来抬屁股便走,只是眼下躺在这儿的是他发妻,八抬大轿抬进府里的谢家主母,总不能叫窑子里服侍的人脏他身子。
若是檀玉醒了晓得此事,指不定就要闹了。
不过檀玉这副身子当真生得好,没出阁前便不怎么见太阳,一身皮肉雪花儿似的白,那双腿儿不过给他略用力捏了几下便是一个一个印子,好似受了什么凌辱。谢谦轻轻掰开檀玉一条腿,见他腿心肉户微微嘟起,艳红穴口还含着白精的样子实在好看,遂手上一转便略过那儿擦起大腿来。
让小玉多含一会儿精,说不定那肚子里就有谢家的种了。
谢谦一个念头便让檀玉含着两穴浓精睡到华灯初上,檀玉醒时脑子还糊涂,盯着床榻陌生的雕花儿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在勾栏。他抬抬眼儿,便见谢谦背对着他正看一本书,桌子上还摆了一只食笼。
听到后头窸窸窣窣地响,谢谦耳力过人,便知是檀玉醒了。他转过来先露了一个笑,将那食笼打开朝檀玉道:“小玉,饿了罢!快来吃,都是你爱吃的菜。”
檀玉神色懵懂,还未清醒,见谢谦递了东西到他唇边便咬。新出笼的汤包汁水鲜美,肉馅里打了虾茸鱼茸,檀玉给那汁水烫得嘶了一声顿时清醒不少。见檀玉吃痛,谢谦忙放了碗捧起了檀玉的脸:“小玉,你烫着哪儿了?疼不疼?”
檀玉怔怔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双眼睛在他唇齿间流转,语气是止不住的焦急。掌心的温度从他脸颊传来,檀玉想起自己初嫁来时生过一场病,虽不严重,谢谦却也只是草草看过一眼便离开了,他何尝这般对过他?
见檀玉不说话,谢谦又问:“小玉,哪儿疼?”言罢谢谦却见面前人那双琥珀眼睛一眨,一行泪就淌了下来。“小玉别哭,要成泪人儿了。”他抹去檀玉眼角湿意,又拿拇指轻轻压住檀玉唇瓣看了看他的舌头,见没什么事儿便放下心来,朝檀玉笑:“小玉好娇气,还烫哭了,夫君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他垂了眼神轻轻吹檀玉嘴唇,吹着吹着便覆了上去,留下一个温柔缠绵的吻。檀玉瞳仁微张,不意谢谦竟会吻他。唇齿间男人的舌尖一点点扫过,檀玉垂下的手收紧又慢慢松开。
他很怕。
檀玉轻轻合拢齿关,阻了谢谦舌尖继续深入。
倘若谢谦还如旧日一般冷淡待他,他倒也能守着本心自持不动。他出身湖阳李氏,承的是世家血脉,纵然不得夫婿宠爱也照样是谢府的主母,只要他不爱谢谦,那就没有人能伤害到他。
什么小娘小爷,不过粉头奴婢之流,再得谢谦宠爱也上不得台面。
他不怕他们,他只怕谢谦。
他怕谢谦拿那些风月手段来骗他,骗得他一颗心交了出去,而谢谦便拿他与那后院儿的妾室当做一样的玩意儿。眼下谢谦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他筑起那道横在他们之间的墙,檀玉不想给他看见一个赤裸而狼狈的自己。
察觉到檀玉的抵触,谢谦松开了他,却也什么都没说,只将一旁放凉些的吃食重新端来。白瓷勺子重新抵在唇旁,檀玉轻轻呼了口气,张口将那圆子吃下。
二人这般一个喂一个吃,睡了一个下午的檀玉当真吃了小半碗下去。肚儿里有了热气,檀玉也恢复些精神,见外头天色已暗,便询问谢谦何时回去。不想谢谦眉梢一挑,笑道:“好小玉,急着回去作甚,为了带你出来玩,爷可包了这屋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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