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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何修淡笑着问。

“有点惊讶。”

“惊讶?”何修有些意外,“哪里惊讶?”

谢澜想了一会,“我之前以为书卷气是很肃穆的……”他不太确定肃穆这个词用得够不够准确,顿了下继续道:“但刚才又觉得这里的书卷气很热闹。”

何修挑唇笑起来,拾阶而上,轻声道:“确实如此。”

笔试在一间小教室进行,有位姓吴的教授,四十来岁,此外还有何修。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直入主题,何修从档案袋里抽一份卷子出来,扣放在谢澜桌上。

“笔试时间3小时,3道题选2道做,现在就开始吧。”

谢澜一开始没明白3选2是什么操作,翻过卷子扫了眼题,忽然懂了。

IMO比赛每场考4个半小时,通常有3题,招生办就是按照这个平均解题时长为他设置了考试时间。

IMO和国内数竞不太在同一个路数上,但于他而言却有种久违的熟悉感。3道题中有1道猎人与兔子的题型,是某年IMO超难题目的变种,估计T大招生办默认这道题不会被选择,所以很善良地放在了最后,前两道题都算中规中矩。

谢澜拿着卷子有点激动。

T大招生办很照顾他,竟然给了他一份英文卷,久违了的。

他忍不住爱惜地摸了摸卷上的印刷体。

吴教授和何修坐在前面,何修也拿了一份卷子,蹙眉凑近吴教授耳边低声询问,吴教授指着卷子回了几句。

何修许久才点点头,往下一打眼,却见谢澜已经在纸上迅速计算了起来。

3小时,谢澜久违地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仗。

数竞没法带来这种体验,做数竞时他的脑力和体力消耗很平和,虽然有时看不懂题会觉得迷惑,有时题目刁钻了点也会埋头苦想,但那种感觉就像在做带点脑筋急转弯性质的普通数学题,说难也难,但是一种别扭的难法。IMO题则完全不同,每一道都堪比一整场数学考试的分量,脑细胞疯狂燃烧,在不断推演和推翻中寻觅那种快感,就算走了十条死路也有种自虐般的快乐。

他嘴里念念有词,演算纸用了厚厚一沓,时不时把笔扔在桌上吮一下手指,然后捡起笔继续写。

何修在讲台上动了好几次,似乎想过来看看情况,但又怕打扰他,最终也没动。

直到距离结束还有十来分钟时,谢澜坐直了。

他一下子把笔丢开,举了下手,“我想交卷。”

何修正要起身,吴教授按住他,冲谢澜笑道:“最后一题也试试。不算你时间,你有思路的话就写写。”

“我写了。”谢澜犹豫了一下,把轻飘飘的卷子和厚厚的演算

纸拿起来,“我写完三道题了。”

教室里有一瞬的静谧,吴教授和何修的表情都明显愣了一下。

谢澜坦诚地解释道:“隐形兔子题是前几年的真题,我以前的教练带我练过。这道题在它基础上变了,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相似,而且比原题简单一些,我就试着做了。”

吴教练这才“哦——”了一声,扭头看了何修一眼。

何修神色淡定,起身拿走他面前的卷子,“那另外两道题呢?”

“另外两道题我之前没做过。”谢澜说,“上手感觉还行。”

吴教授和蔼地问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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