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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川瞬间笑弯眼睛。

他当时正处换牙期,左虎牙处空荡荡的,于是迅速地收敛了笑容;他没设想过自己会见到季望澄,还能交换名字、成为朋友——他是这么认为的——因此什么都没准备。

仓皇地翻了一通口袋,才找到两粒糖。

两粒八宝糖。

他把糖塞给季望澄。

“你明天还会下来吗?”

季望澄攥着糖,嘴唇翕动,冷淡表情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茫然。

良久,他收拢掌心,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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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伞借给我,但我还是因为淋雨挨了顿打,我妈差点把伞也折了。”

黎星川单手托着下巴,转着原子笔,慢慢回忆道,“还好那把伞质量到位,说起来你的伞是不是——”

他的音量慢慢降低。

在他回忆往事的几分钟内,季望澄只是安静倾听,垂着眼睛,唇线绷得平直,浓密睫毛在下眼睑投落一片雀羽似的浅灰色阴影,心事重重。

那是种很难用言语描述的复杂情绪,像是隔着热带水族馆的玻璃箱看一条漂亮的鱼,一边沉醉于它的美丽,一边又嫉妒它能自由自在的拥抱水域。

已经不是第一次。

每当黎星川谈起两人儿时的趣事,对方总是会露出这样一副表情,脊背挺得笔直。

之前他问过季望澄,是不是不喜欢谈论小时候的事,对方又极其自然地否认了。

黎星川实在想不到原因,有点纳闷,试探着询问:“……你忘记了吗?”

“没忘。”

季望澄收回视线,喉结微动,若无其事地答道,“我记得。”

第10章

九月下旬,文艺部组织了第一次破冰团建。

校学生会有几个专用的活动教室,轮流用,文艺部定在周二晚上。

黎星川本来十分松弛,走进教室的瞬间,突然心生退意。

原因无他,在座的各位外表青春靓丽,或是走学院风或者走潮流风,穿搭各有千秋。

反观他自己,像个穿着格子衫乱入巴黎时装周的码农,挽起裤腿就能下地叉猹的闰土,在一群潮人中显得莫名朴素。

黎星川维持着八风不动的神态,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旁边的男生听到动静,转头看他一眼,转回去——又转头再看了眼。

“你好。”男生说,“我记得你,我们面试的时候是一批的。”

男生长得眉清目秀,眉形干净利落,脸上涂了合衬肤色的隔离——直男如黎星川自然看不出来,他判断化妆的唯一标准是嘴巴红不红,很红是浓妆,欠红是淡妆。

所以他只觉得这人的脸挺白。

“哦……”

黎星川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实际上完全没有印象,“……是你啊!我是黎星川。”

“我叫艾子煜。”男生说。

两人随意地聊了几分钟,艾子煜身上有种令他感到不太习惯的友善与热切。

人渐渐来齐了。

部长团向大家简单介绍这个学期要办的活动,比如下个月的校十佳歌手,十一月的秋日音乐节,元旦文艺汇演……把文艺部的地位吹到此部只因天上有。

部员们也配合极了,时不时鼓掌或者“哇”一声;几个自来熟的男生插几句俏皮话打岔,引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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