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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之一。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而那天尘埃落定的不只是报告,还有他母亲郁笙的病情。
这里倒有些前情提要。
郁筠的父亲程於音是个很有理想的艺术家,早早地在郁筠幼时因病去世。
而郁笙和郁筠是如出一辙的倔强,如果碰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宁愿一辈子留着程於音的标记,就这么打着宋家的强效抑制剂生活。
在这不算愉快的梦里郁筠独自一人出门,和那天一模一样,像是情景复现。
那阵子他的腺体处麻麻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于是,就在那天,郁筠拎着包,一个人去了医院。
结果没曾想出门时,郁笙把车开了出来。
“上车。”她扬了扬尖细的下巴,带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郁筠看着郁笙,梦里的他好像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记得。
但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上车后才程序设定式地问:“你去干嘛?”
郁笙化着妆,郁筠只能看到她的大红唇一开一合,分外刺眼。
“去取报告。”
她说。
车窗外的街景糊成一团,像是隐喻什么,又如同只是单纯地忘记了。
郁筠遵循着和记忆里一样的流程,做完一系列检查后,不出意料地在一片模糊的报告单上看到了几个字。
【omega(已分化)】
郁筠泄了气似的捏紧了纸,找到郁笙准备诉苦。
但他却看到郁笙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摘下了墨镜。
那一刻,梦里的一切细节都骤然变得诡谲地清晰。
那双和郁筠一模一样的浅色双眸目光落在反着光的锃亮墙壁上,倒映着毫无感情的、客观意义上残酷的冷光。
“妈?”郁筠直愣愣地问道。
他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情绪混乱地交织,又碎成一片片。
郁笙偏过头,面无表情。
“告诉你一件事。”她说。
“我快要死了。”
郁筠张张嘴,只能徒劳又多余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病了。”郁笙的语调没什么起伏。
“因为我病了,没救了。”
当一件对人的生活有着很大改变的事情发生时,大脑似乎都会延迟反应一会,才能清楚地接受它们。
郁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但从那普普通通的一天之后,一切都变了。
没有给他留迟疑的时间。
像是一场席卷他的海啸。
郁笙的病情被毫无意外地泄露了出去。
彼时她将竹音经营得有声有色,但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她手上握着的东西。
她是omega,但她的手腕强硬,行事狠辣,所以还能撑住的时候,暂时没有人敢明着打竹音的主意。
但她快死了。
她唯一的孩子也是一个omega。
还是一个未成年的omega。
有多好呢?
这样的omega对信息素的经历堪称空白,没有过应付发/情/期的经验,更对分化后的险恶世界一无所知。
他们就如同娇弱的、温室里的花朵,可以被随意摧折,任人把玩。
那些人不敢对走到绝路的郁笙动手。
郁笙在得了绝症后,手腕愈发狠辣,便也显得更所向披靡。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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