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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纠结犹豫,评委们纷纷低头在评审表上打了个勾。
柴涛见状再也控制不住表情,他一摘老花镜,愤愤地说:“希尔曼先生,你这是在滥用职权保一个选手进入决赛,他偏题了!我不会同意这样的评审结果。”
柴涛的怒喊声在评审间内响起,其他人面面相觑几秒。
“老柴,你这句话就有些过分了。”
“是啊,我们难道是仅凭别人一句话就能更改评分标准的人不成?”
走艺术这条路的人难免都有些清傲的自我个性,柴涛这句话显然是没把其他评委放在眼里,只顾着反驳希尔曼了。
柴涛卡壳一瞬,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就听希尔曼说:“在座十二位评审,每一位都有独立的判断权利和打分权利,我确实给这位选手打了十分,这是我的权利,不是吗?”
“如果你愿意,你当然也可以给他打零分。”
柴涛砰的一声站起身,背后的椅子被他拉扯出刺耳的声响。
柴涛的胸膛猛烈地起伏着,十二个人都打了高分,即使他打零分也拽不下尤眠!
事情没办妥,柴涛担心尤际远会一怒之下把这件事捅出来。
到时候不单单是那些收下的东西可能要还回去,他的评审位子可能也保不住了!
但此刻柴涛却并没有能力去思考太多,他既愤怒又无语,白佩兰不是提前打过招呼说尤眠对母爱的主题手足无措吗?
怎么偏偏就能做出一个让希尔曼都另眼相看的作品出来!
柴涛啪地一声将签字笔摔在了桌面上,“我要向主办方反应。”
希尔曼轻一颔首,声音沉又冷,“请便。”
柴涛立刻抬手向着主办方的工作人员递交了一份意见,特意表明在尤眠获得雕塑组小组第一的结果上有异议。
希尔曼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低头一翻手下的资料文件,“下一个看油画组。”
五六个工作人员快步走进来将雕塑组的作品搬出去,又移进来六个画架。
柴涛注意到油画组有白霖署名的作品,便按捺住抬脚就想走的冲动,留了下来。
希尔曼注意到油画组初赛时的小组第一作品,双眉瞬间狠狠地拧紧,用德语腔调说了声:“bullshit。”
坐在希尔曼另一侧的教授不由得注意到希尔曼说这句话时看的作品正好是上一轮初赛时柴涛拼命保下的那名选手白霖。
恰好白霖的编号很靠前,众人第一个评审的油画组作品就是他的。
白布被拉开,代表母爱主题的一张彩色油画出现在众人面前。
简简单单,中规中矩的一幅女性肖像。
女人用暗红色的头巾包裹着自己的脑袋,方巾上布满了污泥与尘土,她正坐在河边洗衣服,长满了冻疮的双手正在用力地搓着盆里的衣物,脚下是一双刷得发白的破鞋,穿着的服饰有点像少数民族。
面容憨厚老实,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女性魅力,包容又慷慨的温和笑意浮现在她的嘴角,似乎前方有让她期待的未来。
希尔曼难得没开口就说pass,但评价总归无法跟先前很得他喜欢的尤眠相比较。
“勉强合格。”他说。
柴涛重重地松了口气,还好这个白霖争了口气,便一改刚才的激烈反驳样子,连连点头道:“艺术问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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