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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后腿了。

这场面试出品方很慎重，要求进了初试的演员们第二天再进行一轮筛选。

辜苏到酒店办好入住，纪声凡的电话就来了，他邀辜苏一起出去吃饭。辜苏想了想，推脱自己今天赶飞机很累，要先休息。纪声凡这次被拒绝倒是没像之前几次被拒以后哼哼唧唧，只说让他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晚上辜苏给辜敏打电话，化疗让她一直没什么精神也没胃口，前几天辜苏去看她，她都瘦得有点皮包骨了。

辜敏刚吃了药，稍微好受了一点，有了点力气跟辜苏讲话，辜苏一直是报喜不报忧的跟她说自己的近况，韩清青跟自己聊过的八卦，他也会讲出来逗辜敏开心。

辜敏毕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从前没有生病的时候为了生活奔波，从不知道什么娱乐八卦，现在整天住院反倒有了时间追剧，想来也是讽刺。

到了九点，辜敏就得睡觉了，她的身体经不得熬夜，两人道了晚安便挂了电话。辜敏的微信头像是她三岁时的生日照，鼓着小脸带着一个纸糊的小王冠，坐在公园门口的石狮子上拍下了这么张照片。

辜苏点开它摸了摸上面辜敏的笑脸，一瞬间又变得难过起来。

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心情，手机便又响了起来。

“辜苏，我现在酒店门口……我有话对你说，你能不能下来一趟。”从电话里可以听到纪声凡那边寒风呼呼吹在听筒里的声音。

“是什么事啊？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嗯，是很重要的事，需要当面告诉你。”

尽管已经是春天，但有倒春寒这种物理加魔法攻击，外面还是冷得让人牙齿打架。辜苏怕冷得很，就在睡衣外面裹了一件厚羽绒服。

下楼的时候纪声凡还站在酒店的门口吹冷风。辜苏走到他面前，他还是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辜苏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精味。

“辜苏，其实我……”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从我们的第一次吻戏，也可能是导演让我们第一次培养感情，也许甚至是更早。我变得对你特别在意，只要有你在，我就总是忍不住关注你，你不在的时候我总想着你，想着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见你。”

“一开始我总以为是你先喜欢我的，后来才发现，大概是我想多了。”

说着纪声凡露出了一个带着点自嘲又羞赧的笑，他用温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辜苏，带着忐忑和期待。

“我知道你可能嫌我幼稚，我其实……其实很蠢，心里喜欢又不太会表达，可能给你找了很多麻烦。”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纪声凡的脸颊红红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自己一害羞耳朵就红，今天带了一顶毛线帽子，把耳朵藏在了帽子里面。他的发质大概很硬，有发茬穿过他头上带着的毛线帽子，在寒风里随风晃动。

辜苏看着他期待又有点狼狈的样子，沉默地听着他的告白。

“你给我的糖，我到现在也没舍得吃几颗，我怕吃完了还没想好要不要来和你表白。又怕跟你表白，你拒绝了我，我再也吃不到你买给我的糖。你后来很少和我一起打游戏，我经常看着你的游戏主页发呆。你喜欢玩的英雄我还特意去练了，就想着下次再和你一起玩的时候我们能配合得更默契。”说到这里，纪声凡低下头，不好意思一样，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又继续说道。“可能这种行为在你看来有点廉价……”

“但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弯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男的，是不是能接受我。但是你离我好像越来越远了，我想如果我再不表明心意，我们可能真的就要错过，所以决定今天来找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