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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黑沉,令人生怖的环境里,除了听觉,其余的感觉好像全部都丧失了。五感跟随着寻找不到源头的声音向深处去。
滴答、滴答、滴答……
鼻尖好像捕捉到了一点铁锈味,女性绝望地、恐惧地尖叫骤然在耳边爆发,他一脚踩空,失重感席卷而来——
温子昱惊醒了。
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着3:40的数字,温子昱浑身是汗,后颈的阻隔贴早就失效了被浸得潮湿。
他爬起来去换了一张,坐在床边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易感期里的情绪动荡是很正常的,但是这次从梦境里带出的不安却长久没有消散。
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温子昱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试图给何斯越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最后未接自动挂断。
其实在这个时间,未接是很正常的,他可能开了静音睡得正香,但是温子昱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心慌得越来越明显。
他接着打电话给温子冉,也是未接。
下一个方宁,还是未接。
这一串的未接下来,温子昱已经吓得动都不敢动了,梦境里的窒息感蔓延上来。他接着给温恔打电话。
温恔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了:“你怎么?”
“哥,”温子昱终于在这恐怖的夜晚听见亲人的声音了,“我做噩梦了。”
温恔:……
自从温子昱确诊罕见症之后温恔就再也没有打过弟弟,这十多年来他都很怀念儿时能随时揍温子昱的感觉。
他认命地抹了把脸:“要我现在过去吗?”
温子昱的不安感没有消退,为什么温恔打得通,方宁打不通。
“哥,方宁在你身边吗?”
温恔看了看身侧,另半边床是冰凉的。他又确认了一下时间,距离方宁去接温子冉已经过两个小时,这不对!
“没有。”温恔下床去看温子冉的房间,空的,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他一点多的时候去接子冉,现在两人都还没回来。”温恔也开始发慌,他就不应该让方宁一个人这么晚去接。
两兄弟都意识到,出事了。
电话那边温子昱害怕得抽噎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温恔尽量稳住心神:“我现在过去找你。”
“别,”温子昱不想哭的,但是易感期的情绪实在难以控制,情绪之外的理智还算清晰,“别出门!先报警。”
温恔报过警之后,两个人都不可能再睡着了。
雨一直下到天亮都没停,满天都是昏沉沉的。温子冉和方宁还没有出现,何斯越的电话也还没有打通。
三兄妹都是从小就被父母要求,出入报平安。小时候最常忘记的是温子昱,被父母反复耳提面命地提醒。这项习惯几乎已经刻进温家人的骨髓里了,虽然他们都常觉得很多此一举。
到现在,温恔和温子昱才懂了出入平安的意义。他们三个,无论是谁,给个消息、来个电话都比现在这样像凭空消失似的要好。
温子昱坐在病床上,给温恔通着电话:“哥,你说会不会现在突然出来一个假冒的医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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