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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怒意更进一步，他对此感到抱歉，他只能为她寻来更多更昂贵的玩意儿解闷。

但如果是想激怒自己，那么她要失望了。

他耐心十足。

厨房里锅具留着余温，冰箱里少了一颗花椰菜，一个鸡蛋和一盒羊排，还有水果若干，不难猜出莫莉今天在家里吃了什么。

他拿出一盒牛奶，摇晃了一下，发现比昨晚少了一半，说明在自己走后莫莉将昨晚没有喝的牛奶补上了。

他打开盖子，把剩下的牛奶喝完。

掌握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会让他感到心情舒畅。

他离开厨房来到客厅，沙发左侧座位陷了下去，旁边圆桌上有一圈水渍。桌上留着的水迹没有蒸发，表明在他回家不久前莫莉还坐在这里喝了一杯冰饮，到了他快要回家的时间，她才起身上楼。

在楼下转了一圈他回到书房，莫莉已经离开，黑色盒子还敞开放在书桌上，他走过去观察。

有几颗彩宝的位置和他走的时候不一样了。

她还是在意的。

尤里安伸手把盒子推着了一把，让它掉落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各种宝石滚落了一地。

晚间就寝，尤里安把卧室让给了莫莉，他一直呆在楼下，深夜时分，他无声上楼，发现掉落在地上的宝石又重新回到了盒子里。

“最近怎么样？”

“我认为我做得很好。”莫莉说，“他拿来我喜欢的宝石我都没有理会他，狠狠无视了他。”

一派天真的样子，巴林无法得知莫莉是不是真的做到了“狠狠无视”。

“你的伴侣什么反应，很生气吗？”

莫莉歪着脑袋想，“没有……我还以为他会不高兴的，结果什么也没说。”

“说明他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是吗？”

巴林好奇看着她，“不然呢？难道你认为他没有生气就是胜利了吗？”

莫莉郁闷地说：“当然不是。”

其实昨晚她还挺高兴的，觉得自己扳回一城。

“没有生气，代表没有触动到他在意的地方。或许，你认为的狠狠无视程度还不够。”

正是中午，巴林利用午餐时间来见她，室外热浪滚滚，他的衣领上慢慢出现汗渍。

“不够吗？还能怎么做？我已经一天到晚都不跟他说话了。”莫莉又说，“你等等。”

她转身走出餐厅。

他们在餐厅的大窗户见面，窗户向内打开，巴林能分享到室内的凉爽微风，还有一丝丝食物的香气。

过了一会儿，莫莉返回来，“外面太热了，想让你凉快一些，但发现客厅那个降温设备我搬不动，只好找了这个。”

她拿出一把蕾丝折叠扇，“是我在学院时候朋友送给我的，虽然是装饰品，但也可以扇出风。”

说着她在窗户里面向他扇扇子，“感觉到了吗？有没有凉快一些？”

巴林没有说话，收敛表情感受那一丝微风，忽然问：“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嗯？”莫莉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朋友吗？很奇怪吗？”

“……不奇怪。”巴林好像忘了刚才他在说什么，忽然沉默。

莫莉追问他：“怎么不继续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巴林露出微笑看着她，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说：“今天时间不够了，我该回银行了，明天还是这个时机，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