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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瓷瓶扬了扬,“你当时吃的这药,是哪里得来的。”
昭虞微怔,这大夫怎么还留着她的药?
她想了想:“您若实话告诉我今日这药到底伤不伤身子,我便告诉你那药的出处。”
老大夫沉默片刻,提笔写了几个字:不伤身,但久用无嗣。
那人说不能和他夫人说这个,他写出来应当不算吧?
昭虞眸光闪了闪,江砚白吃这种药,是当真不想要子嗣么……
老大夫等得有些着急,曲起指节敲了敲桌子:“你那药……”
昭虞回神,低声道:“扬州的风月楼,里头惯常用那个药,至于第一个用的是谁,我倒不知晓了。”
老大夫愣了愣,缓缓坐下,花白的胡子轻颤倒是没再追问。
昭虞捏着手里的药丸,扭头就要走。
不过走了两三步,又快速转过身来:“大夫,劳烦您帮个忙……”
半个时辰后,昭虞才扬着嘴角从百医堂出来。
银穗忙撩了帘子:“姑娘可是身子不适?怎得去了这般久?”
昭虞浅笑摆手,含糊道:“那老大夫有趣,便多聊了会儿。”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间,江砚白说今日有事不在宜园用午膳,主仆几个便去千醉楼用了午膳才回。
回宜园的路上,昭虞撩着帘子朝外瞧,看了半晌笑道:“今日路上怎么遇到这么多小孩子?”
金穗银穗闻言也朝外看去,一路到了宜园才道:“还真是。”
两三成群的小孩儿,或站或蹲地在路边玩,身上的衣服瞧着也白净,不大像是小乞儿。
平日里这条路也走了不少,却难得见几个小孩子。
“许是今日学堂休假吧。”
昭虞猜道。
也只有这么个说法了。
江砚白不知去哪溜了一圈,回到宜园时已经是晚膳时分了。
他看着饭厅等着的昭虞,大步上前笑道:“怎的还未用膳?”
昭虞瞧着他衣衫微皱,好奇道:“去哪了?”
江砚白笑了笑:“办些小事。”
昭虞几不可见地蹙眉,不过一瞬便笑起来:“明日大人可告假了?”
明儿个是红若儿子洗三儿,说好了要去的。
“自然。”江砚白笑道,“上午去霍府,下午我且还有些事要忙。”
又有事忙?
昭虞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夜里。
内室娇吟声渐渐转低后,一个女声软绵无力道:“别弄到里面。”
“什么?”
昭虞一把推开他:“不要弄到里面。”
江砚白愣了愣,瞧着满榻的污浊怔了片刻,随后抱着人去沐浴,边走边解释:“吃药了。”
昭虞不欲与他多说,闭着眼窝在浴桶里:“吃药也不行。”
江砚白眸中闪过不解,他这是……哪里惹昭昭不开心了?
他观察着昭虞的神色,直到小心翼翼地沐浴完也没发现有何不对。
第二日一早,江砚白起身第一件事便是问昭虞昨日都去了哪。
金穗想到昨日的事,略带着些不开心道:“姑娘能去哪呢,左不过是去了趟医馆,唯恐是自己不能……”
她未说完便被银穗拉到了身后,银穗瞧了瞧内室,低声解释:“姑娘昨日去了医馆,奴婢没有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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