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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王讥笑:“你想用泰安王府女眷威胁本王?赵祯, 不曾想到你竟这般天真。”
他张开双臂, 脸上满是傲慢:“本王若事成必不会亏待她们,但如今本王被囚,她们自然该陪着受苦!”
赵祯垂首,轻呵一声:“看仔细些。”
泰安王一脸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踢了下地上的绢帕,瞄到帕角的花纹,瞬间眯起了眼。
片刻,他重新坐回角落:“本王不认得。”
“灯笼街二里巷,甘元彬,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些?”
赵祯挑眉,泰安王竟也有在意的人。
并且这人不是父母长辈,亦不是儿孙后辈,而是他年幼时照看他的奶娘。
他也怕自己起事失败,早早便将那奶娘给偷偷送了出去,是连他的亲娘都没有的待遇。
真是可笑,他这样的人竟也竟懂反哺之恩么?
泰安王微微抬头,凌乱发丝下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你若敢动她,那你想知道的事,我死也不会说。”
赵祯一手撑起栏杆:“所以我今日给你看的才只是一张帕子。”
泰安王声音低哑:“你立誓为证。”
“哈哈哈哈哈……”赵祯放声大笑,直笑的心肺之内满是冬日冷气,衬的声音凉薄无比,“你竟信这个?也罢,我便立誓。”
“我赵祯在此立誓,有生之年绝不会动她分毫,否则便不得好死。”
他说罢讽刺地看向泰安王,果然,软肋犹如死骨。
自大傲慢如甘元彬,连提起皇陵的始祖陛下都不怕,如今竟也信这般虚无缥缈的誓言。
“该你说了。”
泰安王仰头靠在墙壁上,闭眼回忆:“赵焕闻啊,那可真是个故人……”
“简直是块臭石头。”
赵祯双手抱胸立在大狱栏杆前,默不作声。
泰安王的声音仿佛是从十三年前传来的一般,诡异又低沉。
“泰安王府祖籍本就在徽州,本王一言,徽州谁敢不从?”泰安王仍闭着眼,若不是他开口说话简直如睡着了一般,嘴角轻扬像是做了一场美梦,“赵焕闻有才,但太固执,本王麾下不需要这样的人。”
他猛地睁眼看向赵祯:“本王只需要一条听话的狗,哪怕他蠢笨不堪,但绝对不可以是一个会向京城上奏,意欲弹劾本王的狼。”
泰安王摇头:“他才去徽州多久就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虽有才却太疏忽,可惜了。”
赵祯:“所以你杀了他。”
“不,本王怎会随意杀人?”他笑得一脸得意,“本王只需动动手指,他便会有数不清的罪名。”
“赵大人不知道么?他是贪污军饷,畏罪自焚啊……”
赵祯手指轻颤:“他在任期间兢兢业业,一家人外出立府都不曾,只住在州衙,这样的人怎会贪污……”
“本王说有,谁敢说不?”泰安王又笑,“便是他要伸冤,也得有命啊。”
“所以真的是你杀了他。”
泰安王轻笑:“他不死,罪名怎能安得牢?”
赵祯沉默片刻,回头朝角落拱手:“大人。”
大理寺卿缓缓踱步走出,拍了拍赵祯的肩膀:“都记录了下来,辛苦你了。”
赵祯垂睫:“替冤者言,令罪者难,大人的教诲赵祯一刻不敢忘。”
牢内的泰安王见状无声嗤笑,大理寺卿在也好,起码方才赵祯立的誓有人做见证。
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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