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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气得眼前发黑胸口直疼:“什么龙凤,说得都是什么鬼东西!”
“我算是明白了,你哪里是没心没肺,你根本就是块木头!”江砚白原地转了两圈,喘了口粗气冷静下来,“昭虞,且不说身份,我求你先忘了我们的身份。我只问你,就单我这个人,你愿不愿嫁?”
昭虞上下瞄了瞄他:“我脑子好使,忘不了……”
江砚白:……
他气极反笑,伸手箍紧她的腰俯身狠狠吻下去,两人瞬间呼吸交缠。
再让她说下去,他怕是会被气死。
直到昭虞身子发软,有些喘不上气,江砚白才放开她低声呢喃:“昭昭,我想娶你,不是因着族规。而是我很喜欢你这个人,明白了吗?”
怕她再语出惊人,江砚白顿了顿又加一句:“我的意思是,我心悦你——不止在那事上。”
昭虞被吻得有些头晕,闻言呆愣的“啊”了一声:“可是……”
江砚白竖起耳朵,等着她下面的话。
昭虞轻轻抬腿,不知在哪蹭了蹭,江砚白瞬间浑身僵住。
“可是,小四郎好像不同意大人的说法。”
此地无银三百两,江砚白说得好听,分明就是馋她的身子!
江砚白:……
江砚白气势弱了些,耳尖微红:“还不是你早起撩拨我……这事且先不提,我方才说的你可听清了?”
昭虞:“大人说的什么?”
江砚白极有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昭虞认真的听完,缓缓点头:“听到了。”
江砚白说他心悦自己。
昭虞在风月楼见过太多男人的誓言,他们搂着姐姐们时,如有违誓天打雷劈这种话张口就来,可一夜风流后,能再记起这话的人几乎没有。
但很奇怪,方才江砚白这样讲,又没那么让人讨厌。
或许是因为江砚白语气太温柔,又或许是他说得太认真。
她低头细细思索,似是在考虑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我们先将亲事定下来?”江砚白满血复活,“如今到过年不足半月,成亲来不及,但定亲却……”
昭虞抬手制止他下面的话:“大人稍等,便是您不嫌弃我的出身,那您府上的亲人呢?大人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各位嫂嫂也皆是高门贵女,我若进府岂不是让她们蒙羞?”
“大人若真喜欢我的身……若真喜欢我,我便不回扬州,日后还留在宜园就是,只是成亲一事莫要再提,想必若是我主动请求不入府,江大将军和长公主应当也不会真的打死您。”
江砚白听她这么说眼里的笑似要溢出来,面上闪过一抹得意,牵着人朝外走:“昭昭的担忧,实在多余。”
能说出留下来的话,这块实心木头,终究是裂了条缝不是。
宴上多是女眷,只有少数公子被安排在外围。
两人一来便引来了大数人的目光。
昭虞挣着手不让江砚白牵:“大人,有外人在……”
江砚白的手硬如铁环,闻言扬起一抹笑:“我都不怕,昭昭担心什么?”
昭虞瞬间泄了力气,罢了,随他去,反正这里认识她的又没几个,旁人议论的终归还是江砚白。
“昭姐姐!”江栩安跑得小脸通红,两三步蹿过来抱住昭虞的手臂,“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昭虞笑起来,顺势甩开江砚白的手揉了揉江栩安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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