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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江砚白的事,她不欲过多干涉,多嘴这一句,也只是提醒他看明白孰轻孰重。
脸埋在她的肩窝,江砚白声音有些闷:“你总是……”将话说的这样坦荡明白。
昭虞蹙眉,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放手,江砚白却抱得更紧了些,她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上面的竹枝俊秀挺拔,素手轻抬为江砚白系上,她抬头浅笑:“大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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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直接被带到了江府祠堂,祠堂内除了长公主再无他人。
长公主头都没回,听到脚步声身侧的手攥了攥:“跪下。”
江砚白顺从的跪在祖宗排位面前。
“菊花图是你送的,人想必也是你引去的,借篷使风,做的不错。”长公主声音低缓,“江砚白,你翅膀硬了,敢对着我阳奉阴违。”
她能查到这些江砚白毫不意外,因为他本就没想瞒着她。
长公主回头看了看江砚白,见他面色平静,又开口:“你是江家儿孙,我自不会罚你。”
江砚白抬头。
“一个花娘,呵……”
“我允她伺候你,已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竟还敢蛊惑你接她进府,嗯?”
江砚白缓笑:“娘,都是我的主意,她什么都……”
长公主低笑着打断他,缓缓挑眉:“我认定是她蛊惑,你能拿我何?”
长公主并非从小居于后宫,当年永熙帝登基之前被调离京城,若没有长公主从中斡旋出力,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究竟是谁还未可知。
只因帝王家多猜忌,永熙帝登基后她便退居后堂,再不过问过朝政,进退得宜,人心拿捏得精妙至极,上位者的锋芒,收放只在她一念之间。
意识到长公主说得认真,江砚白嘴角的笑慢慢消失:“娘,我只喜欢她。”
长公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道:“什么喜欢,不过是救命之恩罢了。若她识趣,我会留她性命,而你江砚白不能再见她,否则她一定会死,记住没有?”
江砚白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无奈道:“看来,娘真的很生气。”
“儿子不孝,为江府蒙羞,惹娘生气。可您的话,儿子万不能答应。”他说罢起身走到庭院,长公主微眯了眼,这才发现江淮白也在院内,而他手里拿着的……
众人只见他解开外袍,只着一件中衣朝着祠堂跪下:“劳烦三哥。”
江淮白面色发青,甚至不敢看长公主,只垂首行礼:“江、江砚白忤逆不孝,父亲巡营,儿淮白替父行家法。”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条长鞭,鞭子被油浸的锃亮,日头一照,还能瞧见鞭上牢牢嵌着的针刺。
长公主恍惚,她至少十多年未见到这鞭子了,上次启用,还是江府旁支一个子孙杀人行凶、罪大恶极才祭了出来。
她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只觉好笑:“江砚白,你是要给我唱一出苦肉计么?”
“不,儿子违抗您的话,便是伤了您的心,这家法不为其他,只为了让娘出气。”
江淮白接到他的眼神,狠狠咬牙甩出凌厉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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