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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白在宴上说出那番话,定是暗示她不计较当年的事了。但她还是要去道歉,她要跟他说清楚,自己是太爱慕他了才会做那等傻事。

可若主动去江府登门,倒显得她迫不及待,毕竟两人还未正式定亲。

如此说来,去宜园拜访最合适不过,反正还会带着柳娴,不会落人把柄。

宫宴还未结束,江砚白便醉醺醺地请辞,一侧的江淮白冷眼瞧着弟弟装醉,只是狠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戳破。

快马加鞭,皇宫到宜园不过两盏茶的功夫。

昭虞正倚在窗边榻上绣荷包,见到他有些惊讶:“大人不是去赴宴了吗?”

江砚白坐到她身旁,凑近看了看:“结束了,这是绣的什么?”

昭虞闻到酒气,将荷包随手丢到一边给他倒了盏茶:“茶花,没事绣着玩的。”

江砚白却不信,这茶花针线细腻栩栩如生,可见是下了心思的,哪像她说的这般随意,“正巧我的荷包旧了,昭昭这只绣完送我如何?”

昭虞笑:“这布料廉价,您佩出去像什么样子?”

“昭昭绣得,我怎就佩不得,心之所向便为欢喜,哪分什么高低贵贱?”

昭虞垂睫,闪烁的烛光掩去她眸中的波澜。

“那我明日给大人绣个竹,茶花显得女气。”

江砚白起身,从袖子里变出一个盒子递给她:“礼尚往来。”

昭虞还没接过就笑起来:“合着大人是万事通,我这荷包还没送,您的回礼就到了?”

江砚白点了点她的鼻尖,眼里浸笑:“荷包先放一放,你若想回礼自有法子。”

随即,屋外的金穗便见到窗纸上映出两道人影,倒像是四爷在给姑娘簪簪子。她心下疑惑,这都该歇息了,怎的还在梳妆?

不过片刻她旁边的银穗就面红耳赤,金穗听着屋内传来的响动,不由与银穗面面相觑,红了两张脸。

屋内,江砚白拥着昭虞额角划过一滴汗,面上染着妖异的情.欲,声音沙哑:“昭昭佩梅花簪甚美,海棠簪亦之。”

昭虞回眸佯瞪他一眼,羞恼的抬手将海棠簪拔下丢在一旁,这人往日正经,一到这时候话便多了起来。

发丝滑落,几乎将她的背整个遮住,若隐若现更显风情,美人回眸,江砚白头皮一紧,手下动作更重了些。

直到叫了两次水,昭虞才按着江砚白的手臂一脸正经:“大人不可贪欲。”

江砚白:……

他不由失笑,将人搂进怀里吻了吻:“那昭昭便莫要再勾我。”

昭虞轻轻踹了江砚白一脚,只是力道太轻,不像惩罚倒像调.情:“合该叫旁人来瞧瞧大人此刻,简直无一丝正人君子的模样。”

江砚白朗笑:“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这般才算是真正的君子做派。”

昭虞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傅相若知大人这番谬论,怕是胡子都要气歪,恨不得立马进京给你两戒尺。”

傅相出身江东傅家,才高八斗官至宰相,江砚白便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只可惜傅相年迈,去年已请辞还乡。

提起傅相,江砚白正经了些:“昭昭怎知道恩师?”

昭虞嘴角的笑稍缓,手指绕着发丝:“白日无聊,听金穗讲故事呢。”

江砚白猜想她在宜园憋得烦闷,替她把碎发挽到耳后哄道:“且再等两日,我带你出府游玩。”

昭虞:“大人怎可陪我出门?旁人见到会胡乱猜忌。”

江砚白漫不经心道:“猜忌什么?”

“自然是猜忌大人品行不端。”昭虞满是笑意的眼睛眨了眨,像是由心而发,“何况我也不爱出门。”

这句话江砚白一字不信,当初她去了胡同住时无事便出门,见着什么都好奇,京城繁华,她怎会不爱逛。

他不欲与她争辩这个,熄了灯浅声道:“我又不怕那些。且早些睡吧,明日还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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