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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当作儿戏般说笑的态度!

她把他沈昼当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这几日他刻意冷落她,也在思考无数种报复她的方法,好让她也像他一样难受、痛苦。可如今看见她这样望着他,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沈昼嗓音沉怒,盯着她道:“说话!”

秦双翎蹙了下眉,见他眼尾都因怒火而微微泛红,她心中立刻酸涩起来——这几日,她其实很想他。

她一直若无其事地等他回来,好像不在意,可只有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煎熬。

那日和李县令说话时随意的态度,并不是她的本意。

因为她知道槐米在太子手上,而李县令不可能如此随意救回槐米,所以她才答应的。

她有十足的把握,才这样说。

却唯独没料到沈昼听见了。

她独独漏掉了这一点。

现在沈昼来逼问她,她要怎么说?她没办法把太子的事情告诉他,若他知道了,太子那边势必马上对槐米不利!

她要怎么说?她什么都说不了。

秦双翎唇瓣颤抖地翕动了下,眼前蒙上一层水雾,看东西都不甚清晰。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小声道:“我没有把我们的婚约当儿戏,你信我吗?”

沈昼呼吸浊重,只盯着她。

他们之间,一个抬着头,一个俯视而下,注视着对方,却都沉默着。

天色渐渐晚了,这里的屋子在村口,阻挡的地势少,风雪吹来门窗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拉扯在他们的耳边。

除了风声,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夹杂着她偶尔吸吸鼻子的哽咽。

秦双翎见他一动不动,咽动了下喉咙,把酸涩咽进肚子里,然后伸出手,踮起脚尖环绕住他的脖颈,察觉他没有推开她,她就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沈昼,”她压着哽咽轻声道,“这几日,我很想你。”

她很想他。

她行走坐立,泡茶做饭,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挥之不去,想要摒弃却毫无结果。

她这样中意他,现在却要面对是否将他推进深渊的决定。

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此刻,抱着男人,好像有了可以暂时依靠的港湾,秦双翎心中的城墙彻底塌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沈昼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处被打湿了。

她在哭……

沈昼闭了闭眼,手上青筋迸出,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到此刻,心中那股一直压抑着的燥郁再也难以压制下去。

他这段时间一直克制着不去想她,却无法抑制自己的念头,他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想将她忘记,也已经没办法。

他想了无数种对付她的方法,可现在她伸出手臂抱过来,在他怀里掉眼泪,他忽然一种方法都记不起来了!

她说她很想他,他何尝不是?

他都快疯了。

沈昼猛地将秦双翎扯下来,将她推到墙壁上,倾身而下压住她,重重吻住她的唇。

兴许说不上是吻,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咬,撕咬,野兽一般的撕咬,掠夺她的呼吸和空气,藉此来发泄心中无处可诉说的愤怒和狂躁。

秦双翎柔顺乖巧地依附着他,只是许久,被咬得嘴巴疼,眉眼一瘪,眼眶一红,豆大的眼泪珠子就又滚落下来。又哭了。

沈昼感觉到她脸颊上的湿意,动作放轻了些,没再那么粗鲁。

门方才已经被他重重关上,没有他的命令,外面的人不敢随意进来。

沈昼将她扯到床上,俯身压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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