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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看前一晚共和党的初选辩论精华。他本来打算整理一份考试的大纲,还打算研究他母亲给他的公众参与计画,他说服他妈妈把这个给他当作竞选工作的预习。
但现在,他被困在自己一手打造的牢笼里,还发誓在明天的分发仪式之前,要当这些火鸡的保母。然而,他直到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对这些巨型鸟类有着多么深层的恐惧。他考虑着要不要去找其他房间的沙发睡,但要是这些恶魔从笼子里逃出来、在半夜自相残杀怎么办?他应该要看好牠们的。惊爆:两只火鸡陈尸第一公子的卧室;火鸡分发仪式被迫取消,第一公子真面目原为邪恶火鸡仪式杀手。
照片咧?这是亨利给他的安慰。
亚歷克跌坐在自己的床沿上。他开始习惯每天和亨利传简讯了,时差对他没什么影响,因为他们两个老是在不该醒着的时间醒来。亨利会在早上七点马球晨练时发讯息给亚歷克,而亚歷克会在凌晨两点发一张戴着眼镜、捧着咖啡,正在整理一堆笔记的自拍给他。亚歷克不知道为什么亨利从来不回覆他在床上的自拍,他躺在床上拍的照片明明都很好笑。
他拍了一张玉米饼的照片,按下传送,并在那只鸟儿对他威胁地挥动翅膀时瑟缩了一下。
亨利回答:我觉得牠很可爱啊。
那是因为你听不到他们邪恶的咯咯叫好吗
也是,动物界最邪恶的声音──咯咯叫。
「给我听好了,你这个小垃圾。」电话一接通,亚歷克噼头就说:「你自己听听看,再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应付──」
「亚歷克?」亨利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沙哑又不安。「你真的在凌晨三点打过来,叫我听火鸡叫?」
「对啊,废话。」亚歷克说。他瞄了一眼玉米饼,然后打了个哆嗦。「老天,这些家伙简直可以看穿你的灵魂。玉米饼知道我的罪孽,亨利。玉米饼知道我干过什么好事,现在要来逼我赎罪了。」
他听见另一端传来摩擦的声音,他想像着亨利身穿灰色睡衣,翻滚到床边,说不定还开了一盏床头灯。「那我们就来听听诅咒的叫声吧。」
「好喔,准备好了没?」他把手机调成扩音,朝火鸡伸过去。
什么也没有。沉默的十秒过去了。
「真的很恐怖耶。」在电话另一端,亨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刺耳。
「这──好吧,牠们现在不太正常。」亚歷克激动地说。「牠们整个晚上都该死地叫个不停,我发誓。」
「当然啰。」亨利故作温柔地说。
「不,等等。」亚歷克说。「我要、我要来逼其中一只叫啰。」
他跳下床,蹑手蹑脚来到玉米饼的笼子旁,觉得自己的小命吊在刀尖上,又觉得必须证明些什么;不过就大部分的情况来说,他时常陷入这种窘境。
「呃,」他说。「你要怎么让一只火鸡叫?」
「试着对牠叫啊,」亨利说。「看牠会不会回你。」
亚歷克眨眨眼。「你认真的吗?」
「我们在春天会去猎野生火鸡,」亨利饶富哲理地说。「秘诀就是渗透火鸡的内心。」
「你是要我怎么做啦?」
「所以,」亨利指挥道。「照我说的做啰。你得先靠近火鸡,生理上的靠近。」
亚歷克紧紧把手机握在手里,弯身靠近笼子的网格。「好。」
「和火鸡双眼对视。你有照做吗?」
亚歷克照着亨利的指示做;他跨开双腿,弯起膝盖,和玉米饼双眼平视,当他和那对冷血的芝麻小眼互瞪时,一股冰凉的感觉沿着他的嵴椎滑下。「有。」
「很好,就保持这样。」亨利说。「现在和火鸡心灵相通,赢得火鸡的信任……和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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