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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迈得慢。

沈淮之走前几步后突然回头，冷不丁开口，“让小陈送他回去。”

周祁珞怔住，他这才注意到早上见过的沈淮之的那位助理一直都跟在沈淮之身边，而因为他走得慢，助理希挽不得不落后沈淮之几步，照看他。

“是，沈总。”希挽上前将臂弯里的外套递还给沈淮之，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打电话。

“我……”周祁珞张了张唇。

沈淮之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

周祁珞低头，在他的注视下，瘸着脚慢吞吞地走向他，然后伸出手牵住他的衣角。

沈淮之声音冷淡地问，“脚又疼了？”

周祁珞沉默地松开手，并拢脚尖。

陆辙一行人还没有离开，吃过饭后，又辗转去了别的包厢。

沈淮之今天本来是和陆辙谈合作，顺便一起吃顿饭。

但陆辙刚好今晚又应了和其他人的饭局，两人商量过后，便将吃饭地点定在了新已。

新已有一层楼是沈淮之专门用来待客的，陆辙和秦述在这也有专属包厢。

周祁珞是第一次上这楼，沈淮之带他进包厢前，让人照着他的口味给他准备一份晚餐。

周祁珞听着沈淮之的吩咐，觉得那句“他的口味”是刻意说给他听的。

沈淮之没发觉他的心思，否则必然会再次不动声色地轻嘲他自作多情。

陆辙见沈淮之去而复返还带着周祁珞，一边起身给两人安排位置，一边低声问，“不是说不来了吗？”

沈淮之接过旁边人倒的酒，“带他过来吃点东西，家里没人准备。”

陆辙听见这回答，掀了掀眼皮没拆穿，顺着他的话道，“那让人去准备没有？”

沈淮之淡声，“去了，你不用管。”

陆辙随口应了声，然后又说了两句，就起身去到旁边。

包厢吵闹，不是正经谈生意的场合，沈淮之坐得偏僻，和另一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相比，像是在两个世界。

周祁珞安静地坐在他对面，一时不知道沈淮之为什么会带他来这。

助理希挽陪着坐在一旁，她看着坐得泾渭分明的夫夫俩，眼观鼻鼻观心，跟着沉默不语。

沈淮之自下午和老爷子通过电话后，就一直心绪不佳，表面虽依旧温和从容，但希挽清楚，沈淮之今晚反复无常的态度，已经是在爆发边缘徘徊，她现在就祈求，周祁珞不要再生事。

酒店厨房不知道是太过繁忙，还是底下人办事不利，总之周祁珞的晚餐许久都没有送到。

希挽见沈淮之第二次抬腕看表，慌忙站起来，说了一声后，快步走出包厢。

沈淮之则抬眼看向周祁珞，“饿没有？”

周祁珞摇头，然后又补充道，“没有。”

沈淮之闻言捏了下眉骨，看着周祁珞想开口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抱歉。”最后沈淮之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