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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渐渐恢复平静，只留下小小的凸起抵住胤祚的掌心。

胤祚长长舒了口气：“妹妹真乖。”

康熙莫名有点酸：“这小东西居然还能听懂话？”

胤祚昂首挺胸：“汗阿玛不懂了吧？”

他得意洋洋地解释：“这是胤祚和妹妹间的默契，是胤祚天天陪妹妹说话才能有的成果……至于汗阿玛嘛……”

胤祚摊开小手，摇了摇头。

眼眸的嫌弃让康熙又好气又好笑：“朕难不成薄待德妃了？朕不是三天两头就来看德妃和你妹妹？”

康熙说习惯了，渐渐也觉得德妃肚子里的是公主。该说不说，有调皮捣蛋的胤祚在前，再来个和德妃长相肖似，乖巧可爱的小公主……感觉真不错。

这些是题外话了。

康熙可没觉得自己薄待过德妃。要知道除去佟皇贵妃以外，德妃的永和宫是他踏足最多的地方。

在佟皇贵妃这还常要谈起后宫琐事、皇子公主的学业以及宗室福晋命妇等话题，而到德妃那边康熙多是休憩闲聊，顶多是将躲躲闪闪的胤祚揪出来考（恐）教（吓）一番。

康熙盯着胤祚，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惠妃和荣妃也止住话语，屏息凝神地望向六阿哥。

胤祚小脸皱成一团：“嗯……”

他纠结的模样让德妃心惊胆战的，唯恐这小子又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语来。

胤祚认认真真思考片刻。

他首先给予肯定：“比起其他母妃，的确不算薄待……吧？”

这个犹犹豫豫的反问让康熙不满意。

他不怀好意地盯着胤祚，准备胤祚瞎说话就上手揍一顿：“然后呢？”

胤祚双手叉腰：“嗐……”

他一脸无奈：“汗阿玛何必要胤祚全部说出来呢？”

康熙：“……？”

胤祚板着小脸，语重心长：“汗阿玛您有好多好多母妃，因此只有偶尔才来找额娘的。可是胤祚不一样，胤祚只能额娘一个额娘，天天来找额娘和妹妹的，妹妹当然亲近胤祚啦~！”

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不知道。

胤祚看看康熙，眼眸里满是鄙夷之意。

康熙：…………

他哭笑不得，伸手敲敲胤祚的脑袋：“朕还有一堆正事要做，没你这么闲。”

胤祚捂住脑袋咕哝：“胤祚也很忙。”

康熙冷眼睨着他：“忙着吐槽学业功课？瞧瞧你的日记里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看看你的读后感……”

康熙一个没忍住，揪着胤祚开始碎碎念。

胤祚抱着脑袋嗷嗷叫也没用，康熙就昨天的作业起念叨他的不用心。

先前凝滞的气氛早已如春雪般消散。

望着眼前父慈子孝的景象，惠妃和荣妃相视一眼说不出心里滋味。

上一个皇上这样关心学业的是谁？

惠妃垂下眼眸，遮住心里泛起的些许酸涩，同时又忍不住看看周遭宫婢内侍的反应，心里升起些许阴暗的想法：皇贵妃还在里面忍着疼痛生子，外面这边闹腾也不怕惹得皇贵妃不满？

只是宫婢和内侍脸上并无多少反应。

惠妃遗憾的同时，又注意到从产房里掀帘而出的嬷嬷。嬷嬷神色古怪，她一溜小跑到康熙跟前：“皇上，主子有话要说……”

康熙登时没了说教胤祚的心思不说，胤祚、德妃和四阿哥也瞬间紧张起来。几人齐刷刷的看着嬷嬷：“皇贵妃/皇贵妃娘娘/佟母妃/额娘怎么了！”

嬷嬷微微一愣，而后讪笑一声。

顶着几人担忧的视线，她小心翼翼道：“主子说……请皇上，皇上……”

嬷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