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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耳朵，你的脸不会红吗？”

司承佑有些自暴自弃，目视前方，不肯看沈玥，“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我的脸。”

沈玥便真的凑近司承佑的脸问，“你为什么不红，每次都是耳朵替你红，你太过分了。”

司承佑被沈玥一本正经却又孩子气的话给逗笑了，嘴角勾起笑容时才发现，这次又是沈玥主动。

沈玥每一次都会在他需要的时候主动推他一把，没有哪一次让他一个人。

这样想着，司承佑更加愧疚了。

“对不起。”他突然对沈玥说。

沈玥知道司承佑在说什么，她没有装作不知道，而是直接问，“对我动心是一件让你很困扰的事情吗？”

司承佑原本就不怎么敢看沈玥，听到这句话以后就更不敢了，还好他现在正在开车，本来也该目视前方。

他的喉间滚动，好一会才轻声应道，“我怕你为难。”

沈玥第一次看见这么忐忑的司承佑，莫名心情很好，想起记忆里那个永远处变不惊的男人，沈玥忍不住想让那个司承佑看看他自己现在的样子。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从那个世界线回来的人就只有她。

那些记忆也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有时候很割裂，有时候，又感同身受。

这曾经是她的梦魇，不过现在，已经没那么在意了。

沈玥继续盯着司承佑问，“要是我说我不为难呢？”

司承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我会，很高兴。”

“特别高兴。”

本来就在期待司承佑打太极的沈玥听到这个答案后，一时间也沉默了。

司承佑好老实。

老实巴交的。

还挺可爱。

沈玥便不再揪着这个问题，而是对司承佑说道，“我们今天吃什么？”

“吃你喜欢吃的。”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司承佑听到沈玥这个问题，莫名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司承佑觉得自己又放肆了，他又顿了顿，解释道，“我看了你3年。”

解释完，司承佑再次后悔，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司承佑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沈玥倒是完全不在意，她在等，等司承佑什么时候憋出来。

其实按照她的估算，司承佑至少还要几年才能意识到，不过四哥既然拍到了那张照片，那就另当别论了。

沈玥便不再抓住这个问题，转而问起别的，“你说你调任了？调去哪了？”

“调回了B市，权利比以前小了很多。”

沈玥点点头，“挺好的，反正你对那些权利也不怎么感兴趣。”

沈玥随口的一句话，瞬间化作大棒槌在司承佑的心口猛敲。

司承佑一边稳住自己，一边故作冷静地接话，“嗯。我以后会有很多时间，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在你放假的时候接你回家。”

沈玥和沈惠都是周一到周五住在学校附近，周六周末回家里。

司承佑来之前就已经打听过了。

刚才沈玥没有拒绝他，此时司承佑便也抱了期待。

“不行，你抢了张叔的活你让张叔做什么，张叔还得养家糊口。司承佑你别太过分。”

司承佑骤然被拒绝，连装模作样也装不下去了，整个人都耷拉了下去，他在红灯前停下，轻抿着唇，轻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