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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一样。”
姚仲春与姚珹对视许久,他们的眼睛中同样折射着投影仪发出的光,映着对方的倒影。
而幕布上的女孩,似乎正在看着他们。
隔了好一会儿,姚仲春开口了:“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让靳寻来了,靳清誉我也不见。你的意愿最重要,只要你说出来,任何事都可以满足。”
姚珹却说:“不用了。”
他明白姚仲春的意思,她一直在锻炼他说出自己的意愿,表达自己的爱恶。
她说过,他不需要忍耐,不需要为他人考虑而委屈自己的“懂事”,体贴与忍让是弱者思维。而且他只有提出自己的需求,身边人才有事可做。
姚仲春对于姚珹现在的性格以及姚老爷子的教育方式一向有意见,姚珹在法国时间不多,每次来小住都变得比之前更加内敛沉稳,她认为这是压抑天性的教育,时间长了会影响心理健康。
姚仲春有一次播放视频,指着幕布上的女孩说:“你不是她,你不需要委曲求全。她的命运注定凄惨,最终会受到她母亲的连累。你不要学这一套。”
姚珹没有多问,其实事情的走向是明摆着的,他们只是旁观者,不参与也不左右,就只是看着这出悲剧。
严格来说,他对这个女孩是陌生的,却又熟悉到如数家珍。
他没见过她,她不认识他,可他知道她生活里的一切,或许比她自己都要详细。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好像他在看电影或是纪录片,总有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
事实上当这些资料送到姚仲春手里时,资料里的内容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可能相隔一个月,也可能是几个月甚至半年以前。
姚仲春说那个女人是害她的仇人,可她从没有直接干预那个女人的生活。
那女人姓郗,一个少见的姓氏。
她叫郗荞,即便多年过着苦日子,即便生过两个女儿,仍不掩昔日风华。
姚仲春说,根本不需要她动手做什么,仅凭郗荞的性格、心气儿,对往日风光的留恋,就足以将自己或成悲惨世界。
美貌给郗荞带来了骄傲,令她眼高于顶。
可她贫穷。
曾经的爱情令她做了一场美梦,即便爱情不在了,她还在梦里不肯醒来。
并且贫穷。
往日的风光让她也体验过何谓物质享受,可惜由奢入俭难,那些享受都是别人给她的。
如今她依旧贫穷。
贫穷,多么可怕的两个字,黏性极大,粘上了几代人都甩不掉,那就是一种慢性绝症,不止侵蚀身体,还会腐蚀灵魂和精神。
姚仲春说,其实郗荞有机会翻身的,她曾有过积蓄,只要动动脑子,就能利用那点本钱挣出更多的钱。
钱不只是货币,也是思维。
穷人穷在思维上,思维固话,再多的钱也会从指缝溜走。
姚仲春还预言道,等有一天郗荞人老珠黄,“谋生工具”跌破市场价,再看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她就会想到另一条生财之道。
姚珹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年纪虽不大,这个圈子里的事也听过一些。
姚仲春笑着说,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着事情发展就好,看着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女儿,再亲手将她的女儿变成另一个她。
姚珹依然不接话,因他觉得姚仲春什么都不做的确比较“好”,若真让姚仲春动手,坏结果会更快到来——这样的母女有什么资本去对抗呢?
这个时候的姚珹,时常有一种网络看客的唏嘘感。
看到一个家庭走向悲剧,最多感叹两声。
而他对这对母女连感叹都没有,也不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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