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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那岂不是他将沈兄当成了师尊,亵渎的是三个人。
沈醇失笑:“如果是你想的那种,没有。”
钟离白心神微松,又听他说道:“不过……”
“不过?”钟离白重新提起心神问道。
“我不过是将醉酒的你搬到了床上,又因为床榻太吸引人,借了此处休息了一晚罢了。”沈醇起身,将挂在床头的剑插在了腰间道。
“原来如此。”钟离白的心神彻底松了下来。
“你既醒了,我便走了。”沈醇转身说道。
“沈兄要去何处?”钟离白错愕问道。
“自然是何处有机缘便去何处。”沈醇笑道,“放心,酒钱我会多付一些,你在此处休息好了便回去吧,在外还是多注意安全,如昨夜那样,我若真起了歹念,你可就回不去了。”
他来去如风,不受拘束,这次见过,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时,钟离白心中竟有些不舍,他下了床道:“沈兄可否予我一件信物,方便日后寻你?”
沈白有他的气息,且在天皛剑宗附近,才可传递玉简。
若他离开,修真.界何其大,只要他不愿,无人寻得到他。
“我从不予人信物。”沈醇看着他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若是有缘,总会再聚。”
他身份虽可伪装,气息却不能,若无信物,他人传送玉简难以寻觅他的气息,不能传达,但若有了信物,那跟把身份直接放在小徒弟面前没有任何区别。
沈白这个身份,不过是不愿小徒弟觉得时时被人看护,又以免他受伤而伪造出来的身份罢了,不能离的太近。
虽是身份略有不同,但本身都是他,小徒弟会觉得性格差异一是因为身份不同,二是因为未多相处,一旦长久,察觉不过是时间问题。
察觉都是小事,若是心生不舍而在心里腾出了一方位置,他倒是没什么麻烦,小徒弟自己怕是要纠结死。
钟离白的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轻应了一声道:“嗯,那沈兄就此别过。”
他是自由之人,不该被束缚。
沈白虽戏说自己是孤家寡人,但若他想,身旁怎么可能没有相伴之人。
他视对方为知己,可他却未必是对方的知己。
就如他在秘境中遇到他们一样,他也会遇到别人,也会有别的君子之交,也会轻描淡写的将别人护在身后,因为他嘴上说着要靠自己,却总是乐于在他人最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帮,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青年面色未变,不舍的情绪却几乎从眼底溢出来,他在难过。
沈醇握紧了剑柄,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安慰他的,但……绝对会有麻烦的。
“再见。”沈醇笑了一下,假装没有看到那份愁绪,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和气息消失,钟离白看着那处许久,打开围栏处的门坐在了临街的位置。
街景一如既往的热闹,与昨夜不过是光影的差距,只是身旁少了一个人。
“君子之交淡如水么?”钟离白深吸了一口气。
他与其他师兄弟大约是像沈兄所说,见时欢,不见时只知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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