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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镇乾一手任蒋星握着,另一手转动着砗磲,清脆珠串响动听得蒋星心乱。
他低下头,带着哭腔道:“对不起。我骗了您。”
“抬头看着本王。”
蒋星抽抽鼻子望过去。他憋着泪,眼睛鼻尖红成一片,像是进过一趟蒸笼,下唇本就有伤,此时已咬得乱七八糟。
褚镇乾一叹。
灼热双唇相贴,蒋星眼睛亮了起来,绽出惊喜的星光。
砗磲串拨开兜帽,放出他一头柔软油亮的软发。带着中原皂角的香气,还是褚镇乾昨夜帮他洗过后的味道。
褚镇乾道:“你不会认为本王真的毫无所觉?”
指尖勾起卷曲头发,又轻轻掠过眼皮。
蒋星本能地闭上眼,却已经不再惊慌了。他抓住褚镇乾手腕,柔软脸颊轻贴,小猫一样拱他,撒娇道:“皇叔,皇叔……”
“你可知卷发异眸,即便是在西夷,也极为少见?”
蒋星胡乱点头,眼眶发热,指尖都酸软。
褚镇乾垂首看着紧紧依靠自己的青年,低声笑起来。
这样蠢笨迟钝,又昳丽靡绝的美人,若无权势傍身,恐怕早被人肆意掠夺,珍藏在宝库深处,再无重见天日之机。
而他抬起眼,孺慕而透彻的眼中全然是信任依赖。
他心甘情愿被另一个更加尊贵的人锁起来。
砗磲轻贴耳垂,褚镇乾道:“肿了。”
不止耳垂肿,脚踝也肿了一片。
羊奶滋润出的皮肤肌理吹弹可破,连褚镇乾手心的刀茧都承受不了。
蒋星抿唇道:“皇叔送的茶叶还在宫里。”
应该是没机会再拿出来了。
褚镇乾突然问:“想不想嫁本王。”
蒋星一怔。
“与你玩笑罢了。”褚镇乾微微勾唇,撩开耳发轻吻耳垂,“带你去看杀鱼。”
马车径直出了京,竟是向南行去。
蒋星惊讶道:“皇叔要去东南?”
褚镇乾颔首,原来车底暗格已经放满了行路物资。
“走水路,半日便到。”
马车停在港口,此时已是深夜,漆黑的铁甲军手持火把,如同静默雕塑。
通身血腥煞气,这才是褚镇乾真正最亲信的一只军队,随他征战多年,攻无不克。
庞大船只在水面轻轻晃动,黑影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他们此行确实是去杀人。
甲板上早已等待着一队文武官员,蒙冤被贬的张秋麟赫然在列,其余几位也皆是寒门出身的摄政王门客。
张秋麟看不清黑夜下的影子,眯起眼仔细打量,立刻发现了那个熟悉的修长人影。
心中一时复杂难言。
王爷竟然会带着那个人……
一上船,焦焕便带着蒋星往主客舱走去,褚镇乾则有事与门客商谈。
水面寒湿,蒋星冷得打颤,好在客舱中燃着炭火。他解下斗篷,随意扔在椅背上,在铜炉旁蹲下来,双手张开取暖。
他本就年龄不大,此时蹲在那里,身上穿着不合体的旧衣,看着更是稚气。
焦焕犹豫片刻,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蒋星在暖橙火光后看了他一眼,“西夷的……王子?”
说罢他自己都笑了,“只不过没人承认罢了。”
血脉驳杂,若真能算王族,谁敢让他离开王庭?遑论摇身一变成了和亲公主。
“安月松性情偏执,”他继续道,“她认定的事,谁也拉不回来。她一心认为是我母亲害她不再是西夷最受宠的公主。”
蒋星苦笑,看着格外可怜,“可她却不想想,带兵反抗西夷王的,就是她母亲的部族。”
西夷与中原不同,虽然选出了唯一的王,但实际上还是各个松散部族组成,彼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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