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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禹行顿感手痒。这个聂先生过于讨嫌了。
他强行压下情绪,“你为什么要见蒋先生?”
来一炮呗。组长在后头腹诽,下飞机说不定还得来好几炮。
蒋星垂首思考着,要不要踢一脚聂雪凡。
总觉得对方会说一些相当糟糕的话。
“我想当蒋先生的……”
“队长!”
头等舱门被粗鲁撞开。
身穿便衣的空警大口喘气:“吊人跑了!”
“吊人”?
邵禹行脸色一沉,收起笔记本大步出去:“怎么回事!”
他回首对蒋星轻轻点头:“蒋先生,千万,千万不要离开这里。”
蒋星:“把门锁上。”
邵禹行一震,“可……”
他们比吊人更先进入头等舱,邵禹行自认在自己的监视下,不可能有一只蚊子飞进来。
吊人跑了,他不能分出哪怕一个人手留下来保护蒋星。
蒋星冷静到近乎冷漠,好像没什么危险能打倒他。
邵禹行深吸一口气,“好。”
头等舱门从外面锁死,用的是空警脖子上的身份卡,除非他们死了,没人能打开。
舱内只剩下蒋星和聂雪凡。
“吊人……”蒋星轻声重复着,“你知道吗?”
世界太大,聂雪凡也许有很多事不知道。但蒋星相信,这架飞机都在他掌控之中。
聂雪凡笑说:“蒋医生想知道什么?”
他作思考状:“它是一张塔罗牌的名字。一个人倒吊在十字架上……正位时意为‘被吊起的正义,牺牲的奉献’,而逆位时,则成了‘过分燃烧自我的疯狂,自以为是的正义’。”①
“但在这里……”聂雪凡凑近蒋星,轻声耳语:“它属于一个杀人犯。”
蒋星眸色微沉。
这架飞机果然有引渡的罪犯,就在二层商务舱中。
而他现在逃跑了。
如果只是普通杀人犯,那没什么可害怕的。一个疯狂的人再不怕死,也不可能赤手空拳打败空警和安全员。
但如果他是一个专业的杀人机器,那整架飞机都会沦为屠宰场。
聂雪凡:“不知道蒋医生玩不玩游戏。”
“有种技能叫‘斩首者’,”他目露兴奋,仿佛身处游戏世界,“当你在大庭广众下,轻易斩首一个人时,剩下的所有人……”
“都会失去反抗能力,只能恐惧等死。”
“你忘了,这里是飞机。”蒋星拂开他脸颊,“别说斩首斧,一把剪刀都带不上来。”
聂雪凡笑着,转头咕噜咕噜喝光咖啡,“好棒。”
蒋星:“是咖啡棒。”
他双眸锐利,“还是鬼影棒?”
聂雪凡笑起来。
“嘟哒、嘟哒……”他食指中指在桌面上交替按动,像个小人走路那样靠近蒋星。
然后,并指为枪,落在心口。
“砰——”
蒋星一动不动。年轻人危险地笑着。
“蒋医生都不害怕。”
他手指勾开蒋星西装的领口,缓缓下滑。
做工优良的扣子圆润无棱,随着手指离开扣眼。
蒋星规整地外套就这么散开,露出里面贴身的衬衫。
“您不像人。”聂雪凡把耳朵贴到蒋星胸膛,痴迷地听着强劲心跳声,“像冰。”
“您的心脏很健康……”他解开蒋星衬衫,“不像其他人,吓吓就上西天啦。”
莹润奶白的皮肤露了出来,毫无瑕疵,宛如羊脂美玉。
然而领口渐开,聂雪凡突然脸色一变。
蒋星胸前,有一个文身:1993.4.1
这显然是个生日之类的数字,聂雪凡是92年生人,19岁。
而得到如此殊荣的另一个人,刚刚18。
比他更年轻,也许还更乖。
蒋星推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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