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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一面。

林诺失力地抱着弗洛里安的脖子，他先是低低地笑起来，眼泪也跟着出来，林诺其实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了，面前的人好憔悴，没有一点血色，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他狼狈地用手背擦眼泪，浑身无力地倒在弗洛里安的怀里，抓着他的领口哭得好伤心。

林诺像被噎住一样说不出话，他知道弗洛里安有多痛苦，可他更清楚的是自己一点也帮不到他。

弗洛里安默默环住林诺的腰，把头靠在上面，一句话也没说。

林诺推了好几下没推开，任由他抱着，可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紧，弗洛里安松开林诺，弯下腰按开灯，房间里全亮起来，弗洛里安下意识虚了眼睛。

林诺看到弗洛里安脸上都是泪水。

不管自私也好，算计也罢，弗洛里安想他应该永远无法离开林诺了。

林诺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主动权，他捧着弗洛里安的脸颊笨拙地吻下去，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弗洛里安的后背“砰”地撞到床头柜线杆，左手紧紧抱着林诺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林诺看起来像是宿醉的酒鬼，亲得毫无章法，牙齿也不安分地乱动。

亲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之后，林诺喘着粗气在他的唇上咬了个口子。

弗洛里安抬头看见他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他手里摩挲着林诺的虎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弗洛里安轻轻掀起林诺的衣服，认真地注视着金属环。

“诺诺不用这样的。”

弗洛里安说话的气息扑在乳头上，林诺敏感地抖了一下，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弗洛里安：“你以前说你想要，看，我这样……我给你看这个，你可能就会后悔说：早知道就不该让他走的……”

弗洛里安轻轻地吻上那里，林诺的呼吸一下变得很重，弗洛里安的声音含糊不清：“痛吗？”

这是在一个小商场做的，他怕痛的，但是林诺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在那一刻他还在想弗洛里安，想到两个人做爱的时候，他们牵手一起探索疼痛的边缘，想到这里他就哭了，穿刺师以为他是痛，贴心问他要不要放弃。

林诺很笃定地摇摇头。

就像现在弗洛里安问他痛吗，林诺也很笃定地摇摇头。

弗洛里安抱着林诺的腰，抓住他的手，笨拙地动了几下，看起来像两只拥抱的企鹅。

之后两人相拥着着在浴缸咬耳朵，直到弗洛里安给林诺冲干净泡泡，低着头给他消毒，林诺才确定弗洛里安不会再推开自己。

他们开始自由地浪费时间，被单也变得湿润，他们接吻到睡着，梦里林诺变成了鱼，房间是一片海洋。

醒来又继续接吻。

“弗洛里安，再和我说说你的姐姐吧。”

弗洛里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那是他一辈子珍藏的带血的记忆。

“克莉丝汀是一个脾气很坏又很厉害的Omega。”

明明弗洛里安只说了一句话，林诺又哭了。

弗洛里安用大拇指抹了抹他的眼泪，拿纸给他擤鼻涕：“诺诺听我说完……我常常想，她只因为早我出生一分钟，就被我叫了十五岁年的姐姐，而因为自私的弟弟信息素的掠夺，所以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而那个弟弟又是不是太幸运了呢，我真希望死的是我。”

弗洛里安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这也是弗洛里安第一次把伤疤展示给林诺看，手臂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和血痂，这是弗洛里安摆出的可怜的服软的姿态，林诺也很配合地没有拆穿。

“但是我现在很庆幸是我活下来。”弗洛里安嗓子发出很难听的声音，他蜷缩成一团哽咽，“诺诺，她还没有过十五岁的生日，还没有去过柯林斯，我明明许过愿，求上帝交换我们的命运……”

林诺用吻封住后面的话。

“该，该我说了，我想给你说，我的姨姨，也是我的母亲，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们说，我只能叫她姨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