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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想如果弗洛里安是飘在海里的人，林诺应该是唯一的浮木了，可是溺在海里的人却并不想活下来，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弗洛里安笑了一下，莫里很轻易地在他脸上捕捉到了失望的情绪，他试图安慰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弗洛里安一直拒绝用药，信息素已经成为他自残的工具，并且没有人能够阻止。

“您用药吧。”

“我会吃的。”

他只会把所有药冲进马桶，大家心知肚明。

“您现在吃吧，水还是热的。”

弗洛里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突然他睁开眼，笑了一声说：“如果我好了，可以再去找他吗？”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哀求又像是自责，莫里心里难受得不行，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他。

弗洛里安翻身，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他看起来像是小孩子一样。

“莫里，我后悔了。”

闭眼睛这件事对他来说都很难，他只能被逼着选择清醒。

莫里心里堵得难受。

“我开玩笑的。”

莫里沉重地关上门，菲奥娜和亚特投来询问的目光，他只能摇摇头，毫无办法地坐在沙发上，电话一声声响起，菲奥娜也逐渐失去耐心，没有接听就直接挂断。

哪怕知道这是朗斯家族的计策，但是弗洛里安也就是这样的被打败了。

他们想过太多可能性，但是从来没想过连科再次提起过世的克莉丝汀。

这是弗洛里安的心病。

亚特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中崩溃，他在客厅里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又回想到克莉丝汀去世那段日子，弗洛里安也这幅样子，他觉得窝火，连骨头都痛起来。

亚特把矛头对准了林诺，他觉得一切的变故都是因为林诺跟去了慈善晚会，而林诺逃跑了，一点也没有帮上弗洛里安，才弗洛里安在那种场合下崩溃。

“弗洛里安简直是疯掉了。”亚特在桌上狠狠锤了一拳：“我早就说过林诺那个Beta根本就不适合他，这次弗洛里安为什么抓那个艾塞尼斯，还不是因为他，他呢，拍拍屁股就走了。”

“这次发病原因我们还在查。”菲奥娜皱眉反驳亚特的说辞，“请您不要妄下定论。”

“埃里森在的时候，弗洛里安一切正常不是吗？我想不通你们怎么会推开一个信息素99%的人而来找一个1%都没有的Beta。”

“之前的埃里森事件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埃里森那晚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有瞒着的必要吗？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向着这个低贱的Beta，他根本没有信息素你懂吗？弗洛里安信息素出问题的时候，他一个Beta甚至都找不到弗洛里安！你们所有人都对埃里森有敌意，但是我看到的是自从他到斯沃特庄园之后，弗洛里安终于像个正常人一样，至少是像个正常的王室成员。”

“林诺是受害者。”

“他能到王室根本就是恩赐，妈的，我不知道他算什么受害者。”

莫里终于忍无可忍:“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林诺引起了这一切？你想知道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