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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小麻雀一样输出。
“那夜之事分明是本宫受的委屈更多,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动作非但不温柔,还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你没见过女人吗?!”
小皇后冷笑了一下,“哦对了,本宫忘记了,你确实不行……”
“我不行?”厂公凌厉的长眉一压,阴沉的气息更是如同地狱的深渊,他那样阴鸷眼神会让在场的所有人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却没有吓到皇后。
厂公也站了起来,他两三步来到了皇后面前,在她身上落下了阴影,他看着她倔强的小脸,阴森森道:“我行不行,娘娘应当最是清楚,怎么?娘娘难道还想尝试一次?”
男人离得极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上那股干净的气息若隐若现,但是生气的皇后已经丝毫没有感觉到。
她仰着头,同样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大声道:“你要不要点脸?!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清楚!你自己行不行你自己清楚,有本事玩别的女人去,冲我一个人发什么脾气!”
他们两个现在连自称都忘了。
厂公想要压抑自己的怒火,不和这黄毛丫头一般见识,但是因为她的话,不知为何气得有瞬间维持不住理智。
她就这么想和他撇清关系吗?
厂公已经低吼般脱口而出,“我没有别的女人!”
小皇后一下子愣住了,她瞪着她的那双浅色的大眼睛,随后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关我什么事?!”皇后说,“你要是想要别的女人自己去找啊!”
厂公气结,觉得皇后油盐不进,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他的气头上浇油。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将话题歪到至此的?
厂公算是发现了,面前的这个一脸倔强愤怒的少女,完全就是他的克星。
厂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阴森声音,“皇后娘娘,你这样同我说话,就不怕死吗?”
他微微俯下身子,拉近了和她的距离,眼眸冰冷又仿佛能将她烫伤。
“娘娘,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后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的本能让她察觉到了危险,但是她的骄傲却又让她不想退缩。
她无意识地咬住唇,仍然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
厂公又往前了一些,他黑眸里是碾碎成的晦暗,在危险的浪潮中起伏,裹挟着山雨欲来的沉怒。
皇后被他这样如同捕猎者的沉怒而惊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又因为椅子的阻挡,一下子重心不稳坐了下来。
有些疼,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此刻的她如同一只被逼进了死胡同的猎物,无处窜逃,被那样精锐的黑色瞳仁紧盯着,在原地不可动弹。
男人的双手撑在了两旁的扶手上,身上干净又有些清冽的气息更加靠近,萦绕在鼻尖,这一次她闻到了,轻飘飘的味道又带着一丝略显厚重的檀香,将她压倒在地,挣扎不得。
以往那些惹怒厂公的人,坟头草早已三米高。
多少年了,他已经没有这样失去理智的怒意了。
以往他都是怎么处理这些事情的?
厂公想起来了,只要他挥挥手,就会有人代劳,将其扔进东厂里,自生自灭。
而现在,只要他想,他就能将皇后禁足在长春宫一辈子,随后再找个由头,就能让她找个时间和机会“暴毙而亡”。
但是他握着扶手的大手有些泛白的发紧,他竟然意识到自己丝毫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凝眉紧盯着皇后的那张小脸,这样瘦弱的胳膊和细细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就能被人掐断,又怎么能受得了东厂大狱里的苦?
恐怕还没进去,就会被大狱那样阴冷的气息给吓坏了。
可这般张牙舞爪踩在他的头上,他又无法容忍就这样轻轻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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