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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什么, 加重了语气像是在强调, “而且花姐怨恨建业哥,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公平!”

当时建业哥还很无奈,说, “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 可能是因为周冬花同志吧。”

林依还很惊讶而好奇地追问:“花姐?花姐怎么了?”

建业哥是个斯文人, 说不出来什么重话, 只是苦笑道:“……周冬花同志以前写信给我, 我觉得影响不好, 就没有回她, 可能因此就记恨上了我。”他板正地坐着,看着她,语气低落,“可能我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她都会不高兴。”

看着建业哥这种读书斯文人露出一丝脆弱的模样,林依顿时觉得有些心疼。

于是她道:“建业哥,我相信你!你不是想认识穗儿吗,你找个时间来卫生所,我介绍介绍。”

听到林依复述此段对话的的姜穗:……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了。

听个开头就知道这男的想放什么屁,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人爱慕拒绝后被追求者抹黑的无辜男人。

姜穗想到了周冬花说的版本。

“杨建业?那个孬种。”花姐在食堂里架着腿,磕着换来的瓜子满脸不屑。

周冬花是个十分伶俐的女人,在这个不强调个性的年代,她依旧是个性十足,膀大腰圆,剪个利落的短头发,公社里劳动也是把好手。

“我和他一块下来的,好家伙在火车上就开始和各种姑娘搭讪写诗,我的天爷说的是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周冬花声音不算很大,但是语气中的不屑展现得明明白白,“和我一块来的我那妹子,也收到过他的信,还迷恋过一段时间,差点他俩就处上对象了。”

“结果某天他去澡堂洗澡把他那破本子落下了,我分配去打扫澡堂的时候给捡着了,刚打开看看是谁的东西,你瞧我发现了什么?”周冬花脸上的轻蔑更清晰了,“啥玩意儿垃圾,那挨千刀的竟然把写过信的姑娘名字给记上了,后面还标注有没有回信,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姜穗当时听得目瞪口呆,她问道:“那后来呢?”

周冬花瞥了她一眼,吐掉瓜子皮,“没啥后来,这事又不能闹大不好看,所里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那妹子性情又软弱,跳河怎么办?还是我把他这烂事旁敲侧击和那些差点被骗的姑娘说了一下,现在咱们这一批人大多都知道杨建业这傻逼玩意儿的烂事,只是都烂在肚子里不说而已。”

周冬花像是想到了什么:“怎么?那个逼又去霍霍你们这些年轻姑娘了?”

姜穗也不好说她遇上的事,只是含蓄道:“最近有看见他。”

周冬花了然:“穗儿啊,你长得跟朵花儿似的,不是姐多嘴,遇到这种玩意儿你得多警醒警醒,别被骗了。”

姜穗笑着感谢她的好意,又打听了一下杨建业还有没有干过其他的事才离开。

现在她看着林依信誓旦旦的样子有些沉默。

她想了想,委婉地提醒对方:“林依,杨建业同志这种行为其实在知青所也不是秘密,而且向他这种四处留情撒网捞鱼的行为,要是闹大了可是遭人唾弃就算了,被他连累的姑娘名声可就不好了。”

不是她封建保守,现实就是如此,是这个年代的氛围,她不在乎,但并不代表着林依不在乎。

男女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被恶意揣测中伤的关系,女性也总是最为吃亏的一方。

林依愣了愣:“什么叫做撒网捞鱼?”

姜穗:“就是拿一大渔网往海里撒,总有鱼跳到网里愿者上钩的行为。”

姜穗顿了顿,把周冬花说的话含蓄迂回地复述了一遍。

林依也不傻,听明白了姜穗生动的比喻与暗示,她脸涨得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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