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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转换之后,她与过往做了精致的切割,相当之利己。
结婚后,林夏才明白了孙玉敏所说的,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她会辛苦。
一个太过强大的人,很难有所谓的同理心。
但她完全不介意这个,她也从不是个有点问题就要找人诉说的人。现代人谁没有点压力与焦虑,睡眠障碍更是普遍存在的。若是过载了需排解,有条件的大可花钱找专业人士解决。
忙碌才是两人的常态,她磨合的很好。作息不一致被打扰了睡眠,她提出分房睡,也没影响感情,性生活一直很和谐。
婚姻里也没有寻常家庭的鸡飞狗跳,他从不让父母干涉他们的事,关于生小孩,他全然尊重她的意愿。
她的重心也不在家庭。
无论是枕边人,还是公司里的父母,都远比她强大。
她一边恐惧着怕搞砸,一边贪婪地默默向他们学习。她需要成长,需要有更多的话语权,需要将资源拿在手中,成为自己的。
直到林玮文来找了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反复被偏心戳痛,即使知道这跟哥哥无关,甚至他自己都是抗拒的。作为一个性少数,在一个极其传统的家庭里,从未被接受过。哥哥那样高度敏感的人,怎么会不痛苦。但她懦弱而自私地不去听、不去管、更不去联系。
林玮文来的是公司,林夏以为他是来找孙玉敏的。她开完会回来时,才发现他坐在了办公室内等她。
已是盛夏,他还穿了件长袖,人瘦的很厉害。
这一年多只偶尔听见他的消息,与男朋友分手了,作品在知名画廊展出,卖的还不错。为了明年的个展,他最近一直呆在京州的工作室。
林夏不懂艺术创作,但从他以往的创作经历,知道这件事很难。到了关键期,几乎是没日没夜,还有遭遇瓶颈的巨大痛苦。完成时,都不知是熬出了作品,还是熬掉了自己。
她问他怎么来了。
他说来看看她,问她最近怎么样。
她说就这样,工作,家庭,挺忙的。
他又问,在公司怎么样,辛苦吗,爸妈对你好不好?
她内心很诧异,他这么个几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她说还行,没什么好不好的,就干活拿钱呗。干得好就多拿点,干得不好就要被骂,再骂也得给我工资。上班不就这样嘛。
他被她逗笑,她也跟着他笑了。
笑过之后,两人看着对方,一时沉默着。
血缘上,是亲兄妹。算不上多亲密,但一起长大,面对同样的父母,有着不必言说的默契。但她的别扭,他的脱离世俗,让他们联系并不多。
看到那样憔悴的他,她心中却莫名心酸,她想说,我跟程帆下个月要去南美旅行,你要不要一起去,找找灵感。行程我安排,不用你操心。
生疏了这么久,她却无法当面说出口。
她更不会说,哥哥,我现在很强大了。如果父母再来干涉你的人生,我可以来帮你了。
林玮文忽然站起了身,说要走了。
走之前,他抱了她,那样纤细的身躯,却抱的那么紧。
最后,在她耳边对她说,夏夏,做你自己,不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翌日,林玮文自杀身亡。
林夏很冷静地跟着处理完丧事,迅速恢复正常。那三个月,程帆没有出差,就呆在京州,虽是照常工作,但她知道,他是在陪着她。后来她明确跟他说,我真的没事,你正常出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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