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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唇角不再上扬,他揉了一下眼睛。
“我还是有些想您。”他哑声说道,“上月的时候,我去了积香寺,老道士说您的魂灯未灭。我从前是不信这些的,但是我把手指刺破,血滴在阵上的时候,阵法真的亮了起来。”
沈簌颤声说道:“金龙的龙首指向西边。”
162
雍庆元年冬天的初雪来临时,李渡旧病复发,御医整日整夜地侍奉在会宁殿。
他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心中又积累着经年的郁结,也不知是如何活了这么些年的。他性格、喜好与李纵很不相像,论起偏执却又有十成十的相似。
太后与楚王从北郊归来时,天色已经昏黑,冬至祭天的大典是一年中极重要的节日,皇帝因痼疾而无法亲往,他又没有妃嫔子嗣,太后只得令楚王暂代皇帝。
然而即便是在病中,他依然会用嫉恨的目光看向李澈。李渡厌憎幼弟更甚于时常侍奉于太后身旁的陆侍郎,于是沈簌令李澈先至偏殿候着。
太后和医官简单地交谈着,李渡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颤抖着握住沈簌的手,却被不着痕迹地甩开。
沈簌知道他胸口有旧疮,那是元贞十七年冬天他亲手留下的疤痕,但李渡从不敢主动提起,就像沈簌腹部的那道清浅痕印,都是他亏欠沈簌的。
在旧病复发时,他时常会陷入一种自虐般的快意中,有时他甚至会幻想自己死去后沈簌为自己伤心的情景,这都是他的天真幻想,沈簌只会因丧葬仪式的繁琐和花费的巨大感到厌烦。
所以李渡想自己还是要活下来,过往的四年他做了许多蠢事,但他还有余下的四十年可以来弥补。
与御医交谈完后,沈簌扬起唇角轻声道:“好好休息。”
他不理会李渡懵然的嘶哑呼唤,披上外衣带着李澈一道离开。
夜间的雪花如同飘絮,太后不喜乘步辇,楚王便陪着他走回了清宁宫,侍卫远远地跟在后面。
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沈簌温声道:“你父亲临行前,曾说过回来后要和我一起看雪。”
李澈低垂着眉眼,静静地听他讲。进入宫殿后,他屏退宫人与内侍,亲自为太后更换衣物,沈簌有些困倦,被他抱入浴池中后才掀起眼皮。
沐浴过后李澈将他抱回床上,又换了新的熏香。
太后喜欢冷香,尤其是在冬日,瓷瓶里盛着的也尽是寒梅。
楚王小心地低下头吻他,他清楚地知晓自己的面容从哪个角度看最像李纵,也知道如何才能令沈簌感到舒快。
沈簌于性事上一贯不知节制,尤其是在事务繁忙、心情烦躁的时候。
他喜欢在上面,将身下人全然当做泄欲的工具,餍足过后便变得冷漠起来,若是侍候的不得当,连做工具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李澈不懂诗画,又在政治上被严加提防,只能依借色相。好在他年纪轻,短时期内不会有年老色衰的烦恼。
发泄过后沈簌往往不给他片刻温存的功夫,直接就将人赶走。
太后的脸庞湿漉漉的,因快意而流下的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眶。他咬住下唇,手掌撑在李澈的胸膛上,摇晃着腰肢,骚软的肉穴努力地吞吃着肉刃。
青年扬起细白的脖颈,喉间溢出甜腻的喘息声。
“李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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