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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与大胆,如果不是经受过分的摧折,将永远不会消失。
李澈远望着沈簌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花瓣,空荡荡的心房好像突然被填满。他实在是太过明媚灼眼了。
后院栽了几株色泽浓艳的花树,并不贵重,只是寻常的花,但却令沈簌很心生好感。
正在他不断地猜想楚王会是什么样的人的时候,李澈从后方走了过来,他没有再带面纱,身着赤色的宽袖外衫,虽未佩金银,但周身粲然的贵气已经昭示身份。
楚王含笑看向他,而沈簌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也明白了一切。
“多日不见,沈公子愈发俊秀。”他递给沈簌自己的名帖,温声说道:“是李某笨拙,卧病多日,到现今方才知晓您是谁,您多海涵。”
两人就这样又遇见了,只是白白浪费楚王许多天的忧心与焦虑。
李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与沈簌在一起时,他从来不须思索要说什么,他们只是单纯地说些无意义的闲话,但这就令李澈觉得足够愉快。
抛开桎梏在肉体上的身份枷锁后,他们仅仅两个年纪相仿、经历相似的挚友。
至少李澈是这样认为的。
他避开父亲的耳目,并巧妙地越过沈符,悄悄地与沈簌暗中交往。有时沈簌会到他的府邸,有时他们会一起到茶楼听书。
他们就像是世上最亲密的友人,无话不说,无事不谈,时时都盼望见到彼此。
但不知哪日起,沈簌忽然开始有意识地躲避他。李澈再次抓到他时,他正一个人在二楼的房间里喝酒。
少年湿漉漉的脸上都是泪水,李澈知道他刚刚进入礼部,在公事上时常有许多烦恼,但今日沈簌的眼泪似乎并非因此而来。
沈簌熟稔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楚王无措地抱住他,少年温热的躯体让他茫然得厉害,他颤抖着手用衣袖拭去他脸上的泪珠。
就是在这日,他偶然地窥知了沈簌与其兄长间的乱事,以及自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李澈的心中震动,他怜惜地亲吻了一下沈簌的额头,蛊惑般地说道:“阿簌,看看我,好不好?”
沈簌抬起头,懵然地被吻住了唇。他冥冥地感知到,自己的命运好像发生偏转了。楚王就像一位资深的猎手,他精妙地布局,用真心,用诚意,以及少许的手段,俘获了沈簌的心。
他们关系的微妙转变起初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离开沈符后沈簌一直住在官舍里,偶尔会和李澈出去夜游。
皇帝在知道他与沈燕直小儿子关系亲密后,也没有表现出不满,他默许甚至是鼓励他们之间的亲近行为。
但最后李纵还是发现了他们二人的事。
李澈跪在地上,如坠冰窟般地听着父亲斥责的话语,他从未听到过皇帝如此严厉的语气。他只是与他爱的人相爱,但落在父亲的口中,简直是像犯了十恶不赦之大过。
他冷静地想到,就算是兄长谋逆,父亲也不定会这样震怒。
他清醒地等待皇帝情绪的转变,并对自己的罪恶行径进行适当的辩驳,然后在李纵语及储位之事时,果断地说道:
“臣不敢奢求正位东宫,只恳请陛下宽宥沈簌。”
令李澈没想到的是,当他说出沈簌的名字后,李纵突然不再多言。
皇帝打开几支卷轴,他静静地看着画中的人,良久轻声地问道:“他与你一道,当真是感到幸福吗?”
扑簌簌的落雪下了一夜,李澈出宫后径直回了府,沈簌安然地睡了一宿,见他归来,迷迷糊糊地揽住他的脖颈,亲吻了一下他的唇。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杀了我哥哥……”
青年的声音像糖汁般含糊,但李澈还是听清了他在说什么,他抱紧爱人温声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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