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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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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一日,虽有许多坎坷争执,但好歹进行下去了。

我将旧的永熙和议在李纵面前铺展开,用粗头的毛笔蘸满墨汁后潇洒地挥笔,涂抹成一大团黑。

他勾起唇角,摸了摸我的肩头,我歪着头窝进他的怀里,在他身上胡乱地蹭着,就像只小猫翘着尾巴等待夸耀。

李纵在我扬起的脸上落下一个吻,认真地说道:“簌簌好厉害。”

我将那页纸扔进火炉中,看着它烧成灰烬,心中生起一股难言的快意。

永熙和议到底意味着什么,除了李纵或许没人能讲清。

它并非是屈辱,也并非是荣耀。

旧的永熙和议是过往纷乱的象征,而新的永熙和议则是汴梁再起的号角。

“太后会接受吗?”我低声问李纵。

他摩挲着我脖颈间的软肉,看着尚未退去的红痕,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这不重要。”李纵捏了捏我的脸,“簌簌,主动权在我们的手里,无论西凉做出什么反应,我们现在都应对得来。”

“还记得西南地动的事情吗?”他从桌案上翻出文书,找出几页纸摆在一起。

我有些懵懂地点点头,这是许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后续的处理颇为复杂,受灾虽不严重,但十分广泛,波及大半个成都府。

偏生又遇到了贪官污吏挪用赈灾的钱粮,朝廷一边紧急更换府尹,一边调兵支援。

这事没有经我的手,但我一直在关注。

此时李纵将西凉的事和它摆在一起时,我恍然明悟了。

西南远离中央,偏居一隅,极易出现匪乱,要么就是官官相护勾结在一起为非作歹。

而李纵却通过西南地动一事巧妙地抑制了后续祸乱的根源,这样即使两国交战,也能维持西南的稳定,防范内乱影响外战。

他大抵早就有向西凉动兵的想法,布局周全而细密,悄无声息地撒下大网,静默地守候着西凉的试探。

自当年的祸乱平定后,李纵已经蛰伏了将近二十年。

他曾经那么倨傲高慢,怎么会容得下西凉的频频挑衅?

真神奇。

他这样厉害的人,竟然会深爱着我。

我屏住呼吸,捧起李纵的脸,吻住他的有些冰凉的唇瓣。

他握住我的手腕,手指顺着银镯的轮廓不断地徘徊,冷香交织成一个笼子将我整个人都罩在里面。

我模糊地回忆起我们初见时的那个吻。

那时的我惶惶无措,任他打量把玩,但现在我们是站在一起的了。

75

第二日晚间的送行宴,我终于又见到了太子。

李渡神情依旧,脸色苍白失血,近乎是泛着铁青。

若是有庸医来看八成就直接判他死刑,但我熟知他整日里都是这个样子。

尤其是在穿得稍单薄些的时候。

我不想看他,但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的手上,见他端起杯盏的姿态如常,我才松了一口气。

贺楼昭见到撑病到场的李渡,也有些讶异,两国太子聊得愉悦。

李澈陪在我身边,也和使臣和声聊着,见他和这人打太极打得有来有往,我也悄悄地休歇了片刻。

酒过三巡时宫人在我的桌前放上了甜品和小食,精致的小碟一字排开,还是按着顺序来的。

我脸上有些热,好在没什么人会冒然到我跟前来看我吃了些什么。

今天服侍的宫人是我从未见过的,我虽然称不上过目不忘,但记性还算上佳。

奇怪的是我虽未见过他,却感觉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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