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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好的。
李纵不说话,也不许我从他腿上跳下来,我索性报复地把头埋在了李纵的肩窝,不许他再碰我的脸。
宣泄过后我的喉咙有些痒意,头也有些晕眩。
闻嗅着凛冽的冷香,我脑中燃烧着的热火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疏懒和倦意。
李纵抱着我沉默了良久。
正当我以为他再也不会答复我时,李纵哑着声开口了:
“如果我说不是呢?”
我仰起头,对上他的眼眸,那一瞬我仿佛看到了漫长的岁月在李纵的眼中飞逝而过。
他声音压抑又嘶哑,让我想起了在祠堂的那一晚:
“簌簌,这世上哪有……哪有人会舍得让自己爱的人痛苦?”
“我不是神明,没法知道你心中所想的一切。”李纵轻声说道,他吻上我的额头,“我只能自负地揣测着你的心迹,做出自以为你会喜欢的抉择,殊不知是在将你推向深渊。”
“我做错了许多事,有些是无意的,有些是因为我的私心。”他面容是和缓的,语调也是平直的。
但是我垂下头就能看见他青筋暴出的左手手背,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掌中,暗色的血渍从指缝里流出。
这样的场景,我只在太子那里见过,他总是这样淡定地坐在桌案旁,等到我看见,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时,他才很恍惚地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全是鲜血。
所以我们喜欢玩手指游戏。
我怕太子把我掐死在床上,但我更怕太子自己死在床上,大概诛我九族都难以平息李纵的怒意。
我呆呆地想着幻想中的情景,现实中的李纵依然温和俊美。
他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再等等,好吗?”
“你一定会知道的,所有的一切。”李纵略显急切地向我说道,兴许是以为我刚才的凝滞表情是犹豫。
我忽然冷静下来了,如果李纵自己不说,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明白他的。
没法明白他的残忍和理智,也没法明白他的克制和柔情。
李纵和我隔着二十多年的距离,那是我永远都跨不过的。
我只能等。
等时间将我变得沉稳持重起来,到那时无论是多么荒诞不经、多么无可开脱的真相,我都能泰然接受。
我的过往虽然难看得无法入眼,但我的履历光鲜亮丽,同辈无人能比,就是往先那些位极人臣的宰执,在年少时的履历都没有我漂亮。
这份由李纵亲手操刀的履历也不知费了他多少心思。
我胸口闷闷的,好像真要喘不过气了。
任性脾气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让我忽视了李纵作为身居高位者的困难,我甚至不愿去理解他的心路历程。
就像我死活不肯原谅护住李澈的陆袭明一样,我才不管他的臣子身份,我才不管他的苦衷隐情。
做了二十四年小孩子的沈簌就是这样的。
不合规矩,不合礼仪,不合时宜。
“好……”我说道。
只是一个字,却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胸口还是痛,与少年时抽条长个子时的腿痛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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