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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令神色仍是一片空茫,似乎完全听不到他的话,只躺在那里慢慢喘息。他的目光落在头顶光滑石壁上,不知是在想什么,手扶在云床上欲起身。只是腰身微抬便即放下,收回方才撑在床上的手,将手上沾到的点点精纯浓厚的妖蛟元精服食下去。
湛墨的怒火被这举动压得再升不起来,但被压制住的妄念却是越发高扬起来,伸出细长的舌尖舔着他身上流下的汗水。
连那汗水中都透着阴沉甜腻魔气,味道虽不如运用道功时清幽,却更勾得人欲罢不能。
然而乐令终究还是坐起来了,连这点亲近的机会也不再给他。微微喑哑的声音响起,其中含着能颠倒人心的魔韵,只凭短短几句言语便令湛墨情潮翻涌,也就不曾注意到他说的是什么。
乐令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原本清润如水的眸中也染上了一丝血色,重说了一遍:“多亏了你的元精,我怕是要破关了。这些日子我要采丹、浴药,暂且不要打扰我。”
眼看着湛墨听懂了,乐令才放心地趺跏而坐,将魔功逆转,化为最精纯的罗浮功法。洞内魔气为之一清,他也闭上双眼,双手掌心向上,结成钵印放在膝头,断绝外息和一切感知,专心烧炼起丹田中翻涌的丹液和筑基真种来。
他也没想到这么早便能结丹,也许是玄阙老祖助他观看华阳道君剑法时,他的领悟便足以使他跨过这境界,然而直到如今他才有了足够的真炁……难怪师尊常要他行采战之法,果然是进境飞速,只可惜湛墨被他当作炉鼎采补了几回,怕是要损伤修为。
但看那黑蛟越战越勇、不把失去元精当一回事的样子,也许妖修的修行法与人不同,就是不怕采补的呢?
不管怎么说,既然他们已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他便该待湛墨好些,不要动不动就拿他当腰带了。乐令静静想着以后该如何对待湛墨,灵台却已一片宁静,心智像被劈成了两半儿,丝毫不受打扰地控制着心火肾水进退,以玄关祖窍为鼎炉,烧炼起那半池浓厚宁静的丹液。
丹液随着火候进退越发凝炼,那一点外药真种散化为蒙蒙真炁,落下丹液之中,与之融为一体。这些丹液渐渐自玄关底部浮起,越抟炼越是浑圆,有了约略的丹丸形状。丝丝香气也自玄关反透出经脉穴窍,顺着万千毛孔散布到斗室之内。
丹药越到成熟时,香气便越重。
体内大丹一天比一天更为凝固,烧炼时的火候也一天比一天更难把握。乐令仔细计算着时间,按六十四卦中阴阳变化进退火候,以心中纯阳之火烧炼鼎炉,又以肾中纯阴之水降温,免得丹药烧得过火。
他前世虽不是道修,但结丹时对火候的把握大体相同。心头降下的那一点阳火行卯酉周天,只从东到西绕着玄关慢慢收敛团聚丹液。他体内那一团丹液在真火烧炼之下由生至死,直至真炁烧尽、人也如死去一般阳气全数化阴之后,才自至阴之中生出一点至阳元神。
“若要人不死,须是死过人”。
但是这死过之后还能不能活过来,却要看结丹时的火候掌握得好不好,更要看修行时的心念够不够澄静。结丹这一关,只要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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