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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君本就是功过难定的一位,又和他们当今陛下如此之像,这哪是评价历史先君,这分明是评价他们陛下呀!
是谁出的这道送命题?
对着本人评本人,什么鬼?
他们很想问问出题人,你敢拿这题目去问问他们的几位尚书阁老吗?
考生们心里骂骂咧咧,又不能不答。
答了好歹有成绩,不答就彻底没希望了。
但怎么答呢?
他们又愁上了。
不管夸还是贬,历史上那位是不会出来咬他们的,难就难在当今圣上会怎么想。
有些考生听完这道题心理受了很大的影响,导致光想着怎么回答这道才得当,连别的题目也受了影响。
那些一出场就面如死灰的,大多是因为这两道题目。
颜君齐倒是没想太多,既然敢拿这样的题目做会试考题,想来无论他们答什么,考官都是有心理准备的。
他如何想便如何答,只在草稿纸上稍整思路,便一鼓作气答完了。
不过这题目实在是有很大的倾向性,他不知道主考官到底想要听什么,全是按自己想法写的,考完也很好奇别人都是如何破题的,有人邀请,便欣然来交流了。
结果,不出所料,好几天过去了,提起这两道题,还是哀鸿一片。
询问起来,竟然还有不少人答了一番君为父,臣为子,子不敢妄议父,臣不能妄议君,长篇大论了一番君纲臣纲。
这回卢栩、卢舟和他小伙伴也来了,卢栩听到这样破法,忍不住和颜君齐嘀嘀咕咕,“还能这么答?”
颜君齐:“也不失为一种解读之法。”
卢栩:“这不是拍马屁吗?”
姜濯身后的内卫忍不住频频看他。
卢栩全然不知道卧底竟在我身边,还兴致勃勃教卢舟:“听到人家是怎么答的了吗,学着点儿。”
姜濯:“卢哥哥,你刚刚不是说这是拍马屁吗?怎么教卢舟学这个?”
卢栩喜欢机灵的小孩,姜濯浑身都有一股伶俐活泼劲儿,又大胆又敢说话,自来熟不认生,见什么都不怕,很对他脾气,卢栩见他手上的小麻花快吃完了,又给他抓了一把。
他昨天晚上做的芝麻小麻花,一个就一寸多长,外面裹着一层芝麻,又酥又香,沥了一晚上油,这会儿已经是能手捏着吃的小点心了。
卢栩:“拍马屁也是一门艺术,我们家卢舟就不会,得学。同样一件事,一个人说得惹人讨厌,一个人说得让人心花怒放,你愿意听哪个?”
他振振有词:“而且人家说得也没错,比如做生意,老板花钱雇人来,当然是希望手下都忠心能干,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干,表达一下态度有错么?”
姜濯头一次听人如此接地气地比喻朝堂:“做买卖?”
卢栩:“嗯,我觉得,治国安邦,做生意,管家,都一样,一通百通。”
姜濯:“那卢哥哥你为何不读书考功名呢?”
卢栩猛摇头:“我不行,读书太难太辛苦了,我学不会,也读不明白。”
他很敬畏地看着一室的读书人,尤其是已经就题目真吵出火来,掏心掏肺说该如何治理大岐困局的读书人们。
“虽然大家考科举都是为了做官,但为什么做官,每个人求的都不一样。我是个俗人,追求的不过是赚钱养家,再高境界,我想不明白,也不需要,种田、养猪、做买卖就能解决的事,我何必要去当官呢?”
姜濯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感慨卢栩能把不思进取说得这么坦然,还是该夸卢栩知足通透。
卢栩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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