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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放不了几天就该坏了,吃了吧。”说罢,卢栩先把自己那份儿吃了。
其他人有人随即也吃了,也有人依旧还是揣进怀里:“我们家近,过不了几天差不多就到了,拿回家里。”
他们顺势又问起卢栩,“小哥,我们能回家吗?”
卢栩:“能吧?”
他也不是很确定。
他们毕竟是土匪,虽然缴械投降了,按道理也该去蹲两年大牢才对。
卢栩:“明天我问问贺大哥?”
几人感激不尽,对卢栩的态度又热络了几分。
反正醒了,卢栩也没打算继续回去睡,趁着他们对他生出好感,开始朝他们打听登州的情况。
不问不知,一了解,发现登州比崇宁还惨。
登州在朔州最南,和崇宁一北一南各占乌岭峰一端,不同的是,崇宁在乌岭峰山谷,只占了很小一部分,登州则占了主要部分,整个南部都是乌岭峰山脉。
乌岭峰难行,地势还高,除了几个小山谷能种一季春麦,其他地段就只能种耐寒的荞麦。
物产不丰,路又难行,登州在整个朔州郡都数得着的穷,和北边几个县相比,唯一的优势就是地理位置靠南,很少出现蛮人,就是真爆发了大战,他们还能往深山里一钻,仗着地势之利避难。
所以,登州穷是穷,但人口在朔州又不算少。
人多,吃不饱,又没啥谋生之法,于是,在武德充沛的朔州文化熏陶下,不少人就生出了占山头当土匪的想法。
打劫对象,自然就是与他们相比很富饶的崇宁。
卢栩恍然,难怪他在崇宁时当地人提起朔州就一股子怨气,听说他要从崇宁翻山过去,都劝他改道。
崇宁简直大冤种啊,本就不富裕,还挨着个更穷又不讲武德的邻居,又跨着郡,想联合剿匪都不好操作,他猜登州县肯定也不怎么配合。
卢栩越琢磨越无语,难怪明明有一条旧官道却能荒成这样,他就说嘛,就是大岐如今有了新官道,这古道走的人变少也不至于荒凉如此,根本就是普通百姓没人敢走嘛!
那些小行商,还不来一个抢一个?
他们不穷谁穷?
卢栩无比好奇啊:“你们县衙不剿匪吗?”
几人干笑。
但还是有人给卢栩解释了,朔州是边镇重地,整个郡最要紧的就是边防,一切都以边防为重,他们登州这和平得不能再和平,又穷的朔州闻名,没屁价值的小县,别说派兵剿匪了,别朝他们征兵就不错了。
一来二去,登州壮丁少,又没驻军,县衙官差还没几个,县城都不够用,哪有闲人出来剿匪?
县令也不是没努力过,从前也剿过几次,还联合附近的县一起剿过,可没用啊!
官府一撵,他们就往山里钻,一钻大半年,他们耗得起,官府耗不起,折腾过几趟,也没抓着几个土匪,慢慢也就不管了。
反正登州土匪胆子小,不杀人,不抢劫本地百姓,抢抢过往的小行商……
登州县衙选择把眼睛一闭,哎,那能怎么办,只能对友县商旅表示诚挚的遗憾。
不止如此,官府和他们甚至还生出了默契,春耕秋收,绝对不会剿匪。
遇到天气不好,需要抢收抢种的时候,还会派人拿着铜锣满山敲,示意他们别在山上逮兔子喂蚊子了,快下来种地!
卢栩简直叹为观止。
一方水土一方人,奇葩啊!
卢栩问:“你们就不能想点别的营生?”
他们尴尬的直笑。
想了,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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