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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小舟长大,比他哥还要得有出息!”
“我瞧着也是。”
卢舟每天傍晚领着腊月来杂货铺外教小满和小雨认字,他们都有书,卢福没有。卢福比腊月还小半岁呢,卢栩哪能摧残这么小的娃娃,但哥哥姐姐都在学,没人跟他玩,他也想参与。
杂货铺外平常小孩就多,卢福一参与,也有人想跟着玩。
卢家村一大片人都姓卢,算来算去都是亲戚,不管大小,这一堆,有的是他叔叔,有的是他弟弟,还有喊他叔叔的。
卢舟使命感升起,牢记大哥教诲,花自己零花钱买了厚纸,打好格子,学着卢栩从州府买的蒙书,一边画图,一边写字,在杂货铺外开启蒙班,学一个字,就往墙上填一个字,方便所有人看。
不过,他的启蒙班进展一直不顺利就是了。
识字多枯燥,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学,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和颜君齐那样对读书有天赋。有人学得快,有人学得慢,为了让慢的也能学会,他一个“盐”字就教了三天,照旧还是有人学不会,看着他画在纸上的小点点张口就乱喊——“芝麻”!
卢舟特别挫败,就是瞎蒙,也不能对着一个字喊“芝麻”呀!芝麻明明是两个字!
有出息的卢舟还没想出怎么解决进度不一的问题,他的这群大不足十岁,小不满三岁的亲戚们,全都拒绝写作业!
唉……
大人凑在一边,除了孩子,聊的自然是粮价。
米比麦贵,种了米的都指望这时候能卖个大价钱。
以往,来收米的官商往往到得比收税的官船还早,都在饮马镇码头等着收粮,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去交税时没看到几艘收粮船。
不止卢家村,观阳县内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同样的问题。
卢栩就和同样休沐放假,来给他们清算账目的颜君齐大胆推测:“是不是北边战事有了新变化?仗快打完了?”
不止卢栩这么猜,嗅觉敏锐的商贾通通都在猜。
往常,兵部征粮的船恨不得把他们县粮仓搬空,一粒米不给他们留下,如今,秋收都结束好些天了,怎么还没见催粮的官差?
除了观阳粮仓,别处的官方粮商都不着急不着慌的,连粮价都迟迟没报出来。
颜君齐也有同感,“今年米价不会像往年那么高了。”
身为农户,又做吃食买卖,卢栩一时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两日后,各码头开始收粮的官船终于统一了价钱——带糠的稻谷,一石三千五百文,精米一斤四十文出头,每斤比去年低了四五文,比今年夏天低了七八文。
整个观阳的农户都是懵的。
这价格,已经是五年前的粮价了。
没田的百姓却高兴了,粮价便宜,他们生活成本就低,有更多钱用来买别的,好好为过冬做储备。
县里喜气洋洋,今年做新冬服的比往年多,棉花都比以往卖得快,让船帮好好回了口血。
卢栩看着也是无奈,他们的观阳联盟成立时间太短,虽然有不少原来挂靠在船帮的商船投靠了他们,但论在观阳外的势力,他们就远不如树大根深的船帮了。
观阳本地不产棉花,从外面运来,大头还是船帮的生意。
这次宋三从外面回来,一改船帮往日作风,行事相当低调,连大病初愈又出来溜达的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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