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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至说不出那等下流之语!”
魏枕风诚恳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吸得太用力了,你要再踢一脚吗。”
赵眠一时情急难免有些慌乱,可稍微冷静下来想想,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对,如果魏枕风方才当真吸出来了什么,以魏枕风的德行,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赵眠眯起眼眸看向魏枕风,只觉得对方眼下一对双泪痣都好似沾染上了坏水。
赵眠沉思片刻,目光来到一旁的桌案上,今晚的宵夜还没被收走。他迅速下床走到桌边,拿起魏枕风用过的杯子一闻。
——果然。
赵眠面色一沉,嘴边泛起冷笑。
不愧是你,魏枕风,胆子真是泼天的大啊。
多少年了,这个男人藏在骨子里的恶劣真是一点没变,依旧那么让人防不胜防。
魏枕风知道玩不下去了,故作惊叹:“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睡前我喝了点牛乳忘了漱口,不好意思啊。”
赵眠闭了闭眼,缓缓沉下一口气,冷静地抬起手,指着床头道:“跪好。”
魏枕风脸上的笑容凝固:“不是,要不要这么直抒胸臆?”
赵眠的眼神似刀子般戳在魏枕风身上。
魏枕风老实道了声“是”,跪床头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魏枕风这一跪直接跪到了四月初八。第二天要登基的人,前一晚还跪着床头,要多低声下气有多低声下气。可无论赵眠怎么威逼利诱,他死活不肯做出“下次不敢了”的承诺,诚实勇敢到人没脾气。
赵眠简直服了,魏枕风的睚眦必报为什么总是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四月初九当日,赵眠陪魏枕风起了个大早。
承明宫内,一群宫女太监围在魏枕风身边,赵眠站在一旁看着他穿上崭新的龙袍。
南靖的龙袍是耀眼的明黄,北渊的则是沉稳大气的玄色,上面以金丝绣着九条巨龙,荣耀而盛大,威严尽显。
魏枕风穿上之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看向赵眠,问:“你竟然不挑剔一下?”
赵眠一阵无语:“你很希望我挑剔?”
“别压抑自己啊,”魏枕风笑道,“不挑剔就不是你了。”
赵眠倒是想挑剔,无奈他在魏枕风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嘲讽的点。
玄色龙袍勾勒出青年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少年的稚气和青涩已全然褪去,一双眼睛和泪痣却依旧保持着永不褪色的风采,好似春光月朗,一枕清风。
在他眼中,魏枕风的容貌从来就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但魏枕风都这么说了,他当然要满足魏枕风的请求。
赵眠用嫌弃的口吻道:“北渊的龙袍比南靖的丑好多——黑色?你们怎么想的。”
魏枕风感叹:“对,就是这种感觉。”
赵眠轻嗤一声,从云拥手中接过冠冕,道:“但你穿上很好看。”
魏枕风微微怔了怔,而后扬唇一笑,心甘情愿地朝赵眠低下了头。
第100章
北渊的登基大典与南靖的大同小异,以繁琐的礼节和冗长的仪式彰显天子威仪。相比南靖极致尊贵的典礼,北渊更讲究以武治国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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