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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那只猫，如果那个人是邬桓，他一定会后悔吧。

还好，那只是个梦。

2

做了那样的梦后，倪诺变得异常乖，也异常黏人，邬桓受宠若惊，故意逗他。

“这么乖，终于有做小猫咪的自觉啦。”

倪诺抱着他的腿，埋头“喵喵”叫了几声，他把撒娇这项技能掌握得不错，逃了不少罚，但耐不住邬桓经常脱线，搞出了过犹不及的效果。

他看倪诺听话，带他出去夜跑，公园里散步的人多，跑着跑着倪诺就不见了，他停下来等半天，发现人早就打车回家了。

邬桓跑回去的脸色很精彩，倪诺老实跪在门口捧着皮带等收拾。倪诺觉得跑步是一种反人类的运动，在家里用跑步机被盯着不能偷懒也就算了，出去跑都不能，这是什么道理?

他又不傻。

他不喜欢汗流浃背湿透了感觉，但他会偷偷闻邬桓的T恤，被逮住了就不认账，还装模作样地说，闻一下有没有别人的味道。

邬桓被气笑，让他插着按摩棒去跑步机上走路，倪诺翘起屁股趴在撑架上诱惑他，被皮带一下下打上去，很快就又痛又爽。

收拾完猫以后邬桓给他上药，问他这几天闹什么别扭?

“主人，我在想一个问题。”倪诺舒服地眯起眼笑，神情慵懒，像一只惯坏了的猫。

“什么问题？”

“在服从你和满足我自己之间，哪一个更重要?”

“答案呢？”邬桓停下上药，把他摆成了挨打的样子，答案根本不用猜。

“我自己。”倪诺认真说。说完咬了咬唇等着巴掌落下来，结果邬桓推开他，褐色的眼眸里掩饰不住的失落。

那一刻，倪诺的心很疼很疼，他跟邬桓说，“如果我跟别的小猫咪一样，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所以，就算答案是假的，他也要这样说。

3

倪诺向来骄纵，邬桓每次想治他，都被他不自知的样子萌到，觉得他就这样也挺好。

哭花了一张脸，从手指尖到脚心都被细鞭落下印痕，活脱脱一只可怜的狸花猫。

高傲冷清的脸蛋被扇得红彤彤的，咬着口球生闷气，还抽抽噎噎地耸着肩和屁股，不明白自己哪儿错了，又不敢继续触怒主人，委屈极了还要乖乖摇尾巴。

“我错了，主人!”他受不了哭着喊。

“哪儿错了?”邬桓捏起他的下巴替他擦眼泪，听他委屈又不岔地说，“我不知道呜呜……”

气人，但是可爱，别别扭扭的样子也可爱。

邬桓连佯装生气都不行，把人往怀里一抱，狠狠揉一把猫咪肚皮和屁股。

倪诺觉得他有病，老是间接性抽疯，每次都这样，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的，时不时还盯着自己看，搞得他紧张兮兮的，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傻猫，除了我还有谁要你。”邬桓安抚了他一会儿，看他不仅不害怕了，眼里还隐约有责怪的意味，不禁想笑。

“不要就不要，我也不要……”倪诺小声嘀咕，见邬桓没注意到他，偷偷补充，“主人要我就好了。”

邬桓搂着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蠢萌蠢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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