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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安静，等他能清楚听见远处的风声，等月亮照在他精致的脸庞上，温凉的液体悄悄反着光，像覆上去的五色鳞片。

乔伊在哭。可他哭什么呢？

邢宇韩接住他，也不问，抱着他沉默走出圈子，回到了乔伊的住处，乔伊醉了，整个身子都在细微的颤抖，脸颊上的薄红从颈后蔓延到全身，在浴缸里像一方莹润的美玉。

“先生，别走。”

乔伊拉住他，语气像拉住一个好心的陌生人，请求里带点不自觉的柔软，和特意的勾引和娇嗔。

邢宇韩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爱上上，不上滚……”乔伊微眯着眼靠在浴缸上，一只手揉搓着自己的乳头，一只手向下滑落，潜入水中，荡起一波一波重叠的涟漪。

邢宇韩眼神暗沉，压着火看他舔着干渴润红的唇瓣，左手钳住乔伊向下动作的手，右手代替他摸了下去。

“乔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是不是不行了啊？那帮我找个人，要技术好点的——”乔伊难受得挺起身，伸手去拧自己的乳尖。

未完的话被吞没在凶狠的唇齿里，邢宇韩像一匹饿狼，闪着猩红危险的眼，要一寸寸把他吞入腹中。

酒意催发了更深的欲望，快感在痛感的衬托下显得激烈，身体既迟钝又敏锐，想要更多痛，又想要被温柔抚慰。

“哗——”

一阵水声在逼仄的浴室响起，邢宇韩跨腿进了浴缸，乔伊的脚从两边伸出来，铃铛沾了水响起来有点闷，在紧窄的环境里却是唯一的动静。

沉闷的，压抑的，凶狠的，两人不说话，相互博着劲儿，牙齿跟唇舌磕在一起，腥甜的血满溢在两人嗓子里，腰肢被死死钳住勒出淤痕，五指抓挠着后背，胸膛划出一道道可怖的血痕。

乔伊在邢宇韩挺身进入时被迫发出惊喘，短促的一声，痛快又委屈，听在邢宇韩耳中，犹如顶级的春药，让他血脉偾张差点当场泄了出来。

“呵呵……”

乔伊弓起身笑，灼热的呼吸吐在邢宇韩的伤痕斑驳的胸膛，像一种有意的嘲弄，就差明晃晃地问“你是不是不行了?”

两人前戏像仇敌打仗，进去后反而缓了下来，像泄了劲，邢宇韩隐忍着欲望尽量每一下都弄在乔伊的敏感点，让他也忍不住软了下来，跟着插弄低声呻吟。

乔伊在床上其实很好伺候，他玩得开，什么花样都乐于享受，稍微费点心思哄哄他就像吃饱了的猫一样，一脸餍足的笑着。

只是他不爱专心，有时候还爱点一支烟，朝着床上卖力的人吐烟圈，烟雾缭绕下他的脸又美又茫然，等人注意到他就笑，一张脸笑得摄人心魄，再没人去顾忌他眼里那点空洞恍惚。

邢宇韩从最开始的视而不见，到后面有点兴趣，再到后来怒不可遏，现在却帮乔伊点了一支烟，主动让两人的表情氤氲在雾气茫茫的一片里。

乔伊换烟了，他以前抽那种定制的烟，又苦涩又呛人，现在却爱抽长长细细的，闻起来像女孩子爱的糖果味。

“不要了。”

乔伊懒得跟他纠缠，爽过也不管邢宇韩还插在他后面，推开人要去洗澡，邢宇韩额上憋出青筋，才堪堪抑制住自己的暴戾欲望。

白皙颀长的身体被刻上淫靡的液体，又被流水冲洗干净，只留下暧昧的痕迹，像针一样刺着邢宇韩的眼，他嘴角勾起一个似是而非的笑，也不另外做什么，盯着乔伊正在洗澡的身子打了出来。

浓稠的浊白与浴缸里其他液体混杂在一起，腥膻味混合着乔伊沐浴露的果香，成了一种勾魂的复调，邢宇韩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