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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和色情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邬桓心动，嗓子也喑哑，他听见自己艰涩地问，“诺诺，你又要说什么吗？”

他想起了上次倪诺把自己物化，然后就跟他结束了关系，甚至想起了在法国，他跟倪诺表白，那人也是这样哄着他上床，第二天就音信全无地回了国。

倪诺是带利刺的玫瑰，远观时动人心魄，但越亲昵，就越鲜血淋漓。

倪诺没有反应，邬桓把他带到沙发上，用毯子裹住，入秋很久了，天气凉得快，家里没有装地暖，倪诺也没开空调。他抱着倪诺，等他身上暖和了才松手，邬桓退开一些距离，正式说，“倪诺，你说吧。”

从倪晟那里拿到东西后，他就一直在等这一刻，但做好了准备，还是觉得突如其来。

倪诺低头，摊开毯子又朝他爬过来，沙发不大，刻意拉开的距离其实也只有两步，邬桓一眨眼，怀里就多了个温软的猫咪。

“主人，有人骂我……”

那道声音又细又弱，哼气一般，不注意听就会错过，里面的委屈却浓得像驱不开的黑夜，邬桓觉得自己被暗夜里的雷电击中了，浑身酥软，全然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以为倪诺会对他冷言冷语，凶狠刻薄，想不到他这样会撒娇……

这谁扛得住啊……

手指上被牙齿磨咬，邬桓才触电般回神，手忙脚乱去摸他，并且安慰也是语无伦次，没有半点逻辑。

“主人，饿。”倪诺拿他的手去揉自己的肚子，那里软绵绵的，随着呼吸轻轻凹陷突起，像小孩子吹的气球。

邬桓自责，忙给他去煮粥，泡了一杯燕麦牛奶喂他，倪诺喝了两口就推开他往浴室跑，邬桓追过去只听见一阵剧烈的干呕。

倪诺坚持不想去医院，炸毛似的在邬桓胳膊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邬桓沉着脸给他穿好衣服，立马打车去了急诊。

急性胃炎，倪诺平时饮食不规律，又爱喝冷咖啡，但医生说这次主要原因是喝了烈酒导致胃黏膜损伤。

“小伙子，下次不舒服要早点来，这个病没有大小，都遭罪啊！”医生又嘱咐些日常注意的事项，说这病磨人，不舒服可以多热敷。

一路上倪诺都蹙着眉不说话，邬桓脸色阴沉回了家才稍好，倪诺虚弱地去抱他的脖子，邬桓摇摇头，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诺诺，对不起。主人没有照顾好你。”

第26章 22-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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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对不起。”邬桓抱着他，手裹着热水玻璃瓶和毛巾放在他的肚子上，不住地呢喃道歉。

倪诺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平静又虚弱的表情一点点裂开，恍惚缥缈起来，他抬眼去望邬桓。

那是一个很复杂的眼神，像夜里诡谲多变的星云，又像深海变幻莫测的浪涛，他在疑惑，又似在愤怒。

疑惑里包含着难以置信和茫然若失，愤怒里则蕴藏了更多情绪，压抑，讥讽，欲望，凉薄的，刻骨的，各种情绪一一浮现，又被收敛在那层薄薄的眼皮下。

半晌，他哑着嗓子开口，低哑却尖厉，像不留情的刺刀，亲昵又残忍地刺破两人的安好。

“你知道我的世界里有多少黑暗和肮脏吗？我拉着你，不过是利用你，我确信你不会真的伤害我，不会让我丧失自我和人格，不会抛下我，我就是纯粹地在利用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