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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了他，也让他摸索出一些生存之道。

他只要齐微。

如果不是这个少年当初爱他爱到疯狂，给了他一把利刃，他或许还在母亲的控制下做一个易碎的收藏品。但那把刀，最终却刺向了齐微。

这是他日夜都在后悔的事情。他最怕少年爱他。

因此，他可以习惯孤单，一直等待。只要，他还有齐微。小狗的世界里可以只有主人。

他不想再伤害他，哪怕一个约会，哪怕一次亲吻，哪怕一粒微尘。

“不工作了，要主人养你吗？”

齐微指腹上还沾着他的泪，湿濡的痕迹很淡，一抿就消失不见。

“不，不是的，我有很多……”叶棠踟蹰解释，在触到齐微晦暗不明的眼神后缓缓停下，有些呼吸不过来地叫了声“主人”。

他有很多钱，从高中时期就往少年的卡里转，聚沙成塔，就算用这些，齐微养他也不在话下。

更何况，少年的手里捏着他在俗世的所有成就。

“老师，”齐微叫他，眼神温柔宁静，又聚起熠熠的光，藏在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下，他们每一次对视，都是在挑逗和告白，“都可以的。”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他轻声重复，叶棠却慢慢犹疑，青年的语气太过缱绻，让他感到危险又不愿逃离。

叶棠在齐微的鼓励的眼神下抿了抿唇，身体因为激动和害怕发出颤栗，他像一张快要拉满的弓，瑟瑟发出声响：“我不想让你失望，这次旅行，你准备了很久，我，我想让你开心……”

齐微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叶棠没有那么怕了，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握在齐微的手里，他指节动了动，继续剖白：“我总是做错事，给你惹很多麻烦，我不知道要怎么……”他顿了很久，闭上眼睛，泪立刻从眼角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