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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吹一吹，也依旧是很清爽的味道，跟那人靠近他时窜入鼻子里的一样，极淡的草木香，叶棠猜，可能是衣服柜子里的熏香。

他被陌生的气味包裹，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渐渐染上绯色，给他不算太漂亮的脸增添了一抹艳色。

他可不可以再赌一次，这个人也许不会伤害他？

叶棠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变得难受，随即狠狠摇了摇头，不可以，他必须要快点解决这件事情。

齐微第一节 课是数学，老教师拖堂的功力是日复一日练出来的，掐着最后两分钟给同学们解决生理问题，但被语文老师雁过拔毛，又抢了一分钟让他们做课前准备，齐微想撩老师两句，都没找到机会。

高三，不过如此。

哪怕才开学，也必须要有为学习奋不顾身，为成绩抵死拼搏的决心。

齐微成绩向来很好，倒是没多大烦恼，只是在出国和高考之间难以抉择，他不想遵从父母的安排，又觉得没什么叛逆的理由。

他的自由一直有限，只是这个限度被他在无形之中扩大，父母掌控起他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搁下这些事，齐微真心地为第三节 课是叶棠的生物而开心，他笑的时候嘴角轻轻上扬，弧度不大，显得愉悦又游刃有余，再加上那双微微弯起的深邃眼睛，任谁不敢细看。

怕在里面看到自己的丑态和爱意。

自然也鲜有人看到他的轻慢和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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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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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个不停，坐窗外的人会容易走神，外面的世界说不上精彩，但比起叶老师呆板的课堂，也就有趣了几个沈腾。

高大茂密的梧桐树，几只小鸟躲着雨在栏杆上跳来跳去，其中一只去啄摆放在阳台上的仙人球，很快，小东西甩甩脑袋，惊疑地飞开，过一会儿，又飞了回来，伸长脖子又去啄那盆仙人球。

“噗，蠢鸟……”

齐微的同桌笑出声，拿胳膊肘碰他，反正这个老师的课上得了无生趣，还不如看看外面的小鸟放松一下。

齐微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外面，又很快把视线移回教室里的这只小鸟身上。

看得出叶棠的不习惯，也能看出他在极力隐忍，力图把一切不适和异常都掩饰在毫无起伏的讲课和板书上。

但转身时的不自然，抬手写字时会出现短暂的停顿，开始的那几笔总是不稳，说话也是，乏味的知识因为他忍耐后轻颤的尾音变得有趣。

枯燥的时间，看似正经的老师，坏心眼的少年，不为人知的秘密，齐聚一堂，构成这个秋天的第一道风景。

下课时，叶棠的脚步都急促了不少，他匆匆赶回办公室，趴在位置上，趁其他老师交谈的空隙轻轻揉一揉胸口，血液回流，又一阵细碎磨人的疼痛。

真的，要戴一天吗？

叶棠无望地拿起手机，抿紧了嘴唇，呼出一口气，又放下，反复很多次，上课铃又响，他才意识到自己纠结了整整二十分钟。

他害怕。

很早之前，他就明白，他不是一个能提要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