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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关了视频再吃。”
“现在吃不行么?”
“不行,你看着呢。”
“我看着怎么了。”
“有点奇怪……好啦,马上五分钟了。我要关了。”
“不用关,就让我看着。”
“你变态吧。”
……
—
挂视频后,跟原也文字聊天到近凌晨一点,春早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入眠。
分开与备考这一年,她时常在睡着后恶梦魇缠身或平白无故惊起。
但这个夜晚,梦乡是金色的,有花香味,一觉黑甜到天明。
可惜生物钟难以在短期内改变,五点钟,她掀开眼皮。无所事事地望了会天花板,春早插上耳机,开音乐,去回顾班级聊天群的记录。
四点多时,居然还有人在雀跃闲聊,商量着去哪里旅游。更有天不怕地不怕地直接把手游五黑排位的链接甩群里,问要不要通宵摘星。
而所有任课老师也只在有人估分时插几句嘴,其余时间都温和默许着。
万籁俱寂。
春早的心也异常安宁。
好像被遗忘在穹宇与时空的交界,回到那个独自走过的星月窄巷,就她一个人,安然自在。
不同的是,如今不必东躲西藏,缚手缚脚。
她有了信心和勇气面对一切。
从玻璃缸跃至春涧,而终将汇入川海。
所以趁这个空隙,她鼓起勇气搜出全科高考答案,估了估分。
最后徐舒口气,莞尔着放松胸腔。
鸟雀在窗外啾唱,骤雨会歇,幽夜会走远。
新一天的霁日总能破开云雾,明光一线,照瞰一切。
—
频繁敦促外加加高中介费的缘故,原也很快找到理想的房屋。
中介也很纳闷,向这小伙殷切推荐市口更佳房型更优越的去处时,他态度还愈发冷淡,只说:不用看别的,就这片。
高考后第三天,春早接到原也的电话通知,说他要搬家了,字里行间,都很愉悦。
春早在通话里问:“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原也说:“没什么东西,我找了搬家公司,很快。”
春早还是说:“地址给我一个。”
她注册了新微信,好友里就童越与原也,挂断电话后,两人共享各自的位置。
地图上的小点几乎要叠到一处,放大才拉远。
春早不由感叹:这也太近了。名字还很眼熟:就是我家对面小区吧。
原也说:嗯,还是远了点。可惜你们小区没房了。
春早加重语气:已经可以了!小心我妈又像之前在楼上看到,拿你开刀。
原也开启肆无忌惮模式:我管她。
春早服了他现在的“目中无人”:已截图,有机会发她看看。
男生立刻服软:别吧。
他反应很快地撤回那句“我管她”,重新作答:随便刀,反正我都会对她女儿好。
然后:可以了。截吧。
春早忍俊不禁:肉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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