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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在他腰腹两侧的胳膊轻轻一动,也拢过去, 交叉到原也背后,扣住他。同样用力。
两只因故分飞的雁, 终于在南迁的海岛寻回彼此,在交颈相绕中弥补这难以言述的时光。
路过的学生都瞥向他们, 有新鲜,有理解,也有为之动容的。
还有不认识的起哄三两声。
自觉退后两步的童越, 也情不自禁地抹泪, 而后掏出手机, 摄下这一幕。
听见女生持续不断的抽噎, 原也松开她一些,近距离端详起她:“别哭啊。”
春早别扭地偏开眼,又看回去。明明他眼眶也红红的,还好意思讲她。
她嘟哝回嘴:“你不也哭了。”
“我哭了吗,”男生一边刮去眼角水渍,一边笑得很漂亮:“没有啊。”
春早跟着弯动嘴角:“那我也没有。”
“咳。”被忽视已久童越跑回来,挥动明明是锁屏状态的手机:“我妈打电话给我问我怎么还没出去了,我先撤一步,您俩慢走慢聊慢慢来。”
说完掉头疾奔而去,春早都来不及叫住她。
一时间,又只剩下他俩,在憧憧人影间对望。
她笑,他也笑。
当她的笑涡更深,他挑唇的幅度也更大。
镜面效应,就像在看另一个自己;又像是失去的另一半自己又回到面前。
终于完满,再无月缺。
—
原也牵着春早的手往校门走。潮湿的面庞已在夏风中干透,但交扣的两只手仍在增温,也愈发潮漉,指节交抵,心脉相连。
即使旁人不可见。
余光能感觉到男生时不时瞟来一眼,春早略为害羞地勾动发丝:“哎……”
旁边的人“嗯?”一声。
她不假思索地指出:“你干嘛老偷看我?”
原也闭口不言。
结果,这家伙竟松了手,快行两步到她跟前,开始面对面倒行,也不管不顾会不会误撞到行人。他黑亮的眼牢牢锁在她脸上,故作正经:“这样就不算偷看了吧。”
春早脸蛋联动着耳根爆热:“你有病吗?”她捉住他手腕,命令道:“回来!”
原也溢出轻笑,回到春早身侧,依然第一时间拉起她手:“到底要我怎样?”
“就这样。”她想了想:“马上要到校门了,就不要——”
她抬高两只紧合如卯榫结构般的手:“不要再牵着了,我爸我妈我姐姐肯定会在门口等着我。”
“不行。”他必须违背她意愿。
春早瞪过去:“为什么。”
原也不直言:“不为什么。”又说:“没为什么。”
甜情蜜意上涌之余,春早只能深呼吸,无可奈何:“那如果,我爸我妈冲过来找你麻烦,我可不负责。”
原也点头:“嗯。”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无所谓,也无所畏。九个月了,太漫长太煎熬,他再也不会放手,哪怕天塌地裂,有千尺巨浪迎头而下,也休想再冲散他与她。
两人走出校门,果不其然,老远就望见春早焦灼等候的一家子。
母亲与姐姐各抱一束缤纷的花,而老爸举着显然是老姐别出心裁定制的灯牌:“老妹,不管考怎样,姐姐替你扛。”
目及她身侧出拔而俊朗的少年,春家父母俱是一怔。
而春畅露出会心之笑,半揶揄半欣慰。
一家人刚要迎上前去,这对赏心悦目堪称天仙配的少男少女,却被眼疾手快的媒体拦截下来。
手拉着手,多么值得录制刻画的青春画面。
带标识的话筒杵来春早面前,记者眼角噙笑,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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